跳动,映照着众人脸上的疑惑。“这五日,不属天干,不隶地支,是天道赐给人间的喘息。”帝俊举起那片兽骨,骨上的五道新痕在火光中发亮,“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人如草木,也需有休养生息之时。”
他为这五日定下庆典规矩:第一日祭天,在昆仑之巅摆上五谷,感谢日月光照;第二日祀地,到河畔焚烧香草,祈求土地肥沃;第三日敬祖,各部落讲述先祖故事,让火种般的记忆代代相传;第四日睦邻,部落之间交换礼物,化解过往恩怨;第五日欢宴,无论长幼贵贱,都可围坐篝火旁,分享一年的收获。
“这五日,不耕不猎,不战不伐,只许欢笑与感恩。”帝俊的声音透过篝火传向远方,“待五日过后,敲三声木铎,便又是新的轮回。”他命工匠将这五日的庆典流程刻在一柄巨大的玉璋上,璋首刻北斗七星,璋身雕日月运行轨迹,十二个月的名称与节气符号如星辰般排列,边缘钻孔系上红绳,让巫祝捧着它巡游各部落,这便是联盟共同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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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法的骨架已然搭成,可如何让散落在洪荒大地上的部落都能读懂?帝俊望着台下不同部落的人用手势、用嘶吼、用图画交流,忽然意识到——语言不通,习俗各异,再好的历法也会沦为天书。
“需有统一的符号,让山川为纸,星辰为墨,写下人人能懂的规矩。”帝俊对仓颉氏的先祖说。这位擅长描摹鸟兽足迹的智者领命而去,他在昆仑山下住了三年,每日观察太阳东升时的光影变化,将“日”刻成一个圆圈中加一横;描摹月亮初升的弯弧,将“月”刻成一弯新月的模样;看农人弯腰插秧,便将“农”刻成一个人扛着农具的姿态。这些符号最初刻在兽骨、龟甲和玉片上,帝俊亲自审定,将记录历法的符号挑出,定为“历书专用字”,比如“春”字像草木破土,“冬”字似人裹衣取暖。
他还命人将这些文字刻在每个部落的观星台上。这些观星台仿照昆仑形制,立起十三根夯土柱,柱身上刻着日晷的使用方法、月相的辨别口诀,连最不识字的孩童,都能跟着柱上的图画辨认:看到太阳落在第三根柱子后,便知该播种了;看到月亮与第七根柱子对齐,便明白大潮将至。
为了让历法深入每个角落,帝俊派出了“传历使”。羲和的弟子带着日晷模型,教牧民如何根据日影判断迁徙方向;常羲的侍女捧着月相图,告诉渔人何时出海能避开风暴;仓颉氏的后人则背着刻满文字的木简,在篝火旁教部落族人认读与历法相关的符号。
有熊氏的一个孩童曾问传历使:“为什么要记这些日子?”传历使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带他看了部落的粮仓——去年因误了播种时节,粮仓空空如也;今年按历法耕种,粟米堆得像小山。孩童摸着饱满的谷粒,忽然懂了,回家后用石子在地上画下太阳和月亮的符号,这便是他最早的“日历”。
历法如同一颗投入洪荒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超帝俊最初的预想。
黄河流域的部落依照“春分种黍,夏至灌田”的规矩劳作,去年还因霜灾歉收的土地,今年竟长出了沉甸甸的谷穗。有个叫“后稷”的年轻人,照着历法记录的雨水时辰播种,收成比往年翻了一倍,他带着余粮走访周边部落,教会更多人依时耕种,这些部落渐渐聚在一起,形成了最早的农耕联盟。
西荒的牧民不再盲目迁徙,他们看着观星台上的夯土柱,知道“秋分后,风自北来”,便提前赶着牛羊向南;“冬至前,雪封山路”,便在避风处搭建过冬的帐篷。迁徙途中的伤亡减少了大半,牧民们开始在沿途留下刻有日期的石头,为后来者指引方向。
南泽的渔人根据常羲制定的“月生而潮涨,月满而潮平”规律出海,以往十次出海有三次空网,如今几乎次次满载而归。他们用多余的鱼干与山地部落交换兽皮,渔汛与兽肥的交易形成了固定的市集,市集上不仅交换物资,还传来了远方部落的消息。
军事上的变化更为显着。部落联盟的首领们发现,按历法出兵能事半功倍:“春分后,草木未盛,便于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