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领族人好好生活,可他却用“诚心木”里的阴火,点燃了星辰阵的枢纽,将无数妖族死士推向深渊。那些曾被金乌的火焰温暖过的手,最终都握起了刺向金乌的刀。
“错了又如何?”东皇太一的羽翼越来越透明,几乎要与身后的暮色融为一体,他抬手想碰一碰帝俊的脸颊,指尖却在中途化作光点,“洪荒的土地上,早已分不清谁是恩,谁是仇。我们燃尽了自己,也没能焐热这冰冷的人心。”
三只奄奄一息的金乌突然发出凄厉的悲鸣,它们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天而起,金色的火焰在它们身上熊熊燃烧——这是金乌一族最后的自爆之术,用生命换来片刻的强光。火光照亮了它们眼中的决绝,也照亮了帝俊和东皇太一脸颊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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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它们的声音在帝俊和东皇太一耳边响起,带着孩童般的倔强,“我们掩护你们!别让妖族……连一点念想都留不下……”
强光瞬间吞噬了战场,巫族和人族的欢呼被惊恐的尖叫取代。帝俊拉着东皇太一,借着这最后的掩护,向着汤谷的方向退去。身后,是金乌自爆的轰鸣,是仇恨与鲜血交织的炼狱;身前,是汤谷的残垣断壁,是他们守护了百年的家园。汤谷的扶桑神树早已被砍倒,树桩上还留着刀斧的痕迹,那些曾在枝头栖息的金乌,如今只剩一地零落的羽毛。
帝俊的身影在汤谷的灰烬中渐渐变淡,他最后望了一眼那片焦黑的土地,那里还有未燃尽的扶桑火种,在灰烬下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埋在土里的心跳。他将羲和留下的星图化作一道金光,埋入最深的灰烬里,轻声道:“若还有来生,愿你们记得,太阳是用来温暖的,不是用来焚烧的。”
东皇太一的身影则融入了昆仑的紫气之中,那里藏着东皇钟最后的余音,在山谷间轻轻回荡,像一声悠长的叹息,也像一句未完的叮嘱。他想起那些与人族孩童一起放风筝的午后,风筝线牵着阳光,也牵着两族短暂的和平,那时的风里,满是扶桑叶的清香。
许多年后,洪荒渐渐恢复了生机。人族在废墟上建立了国家,他们筑起高大的城墙,写下厚厚的史书。史书记载着“妖族残暴,巫族凶悍”,记载着人族如何“奋勇抗争”,如何“夺取天下”,却没人记得是谁教会他们耕种,是谁在洪水时为他们劈开云雾,是谁在寒夜里为他们点燃第一簇火。史官们用华丽的辞藻歌颂着战争的胜利,却对那些温暖的过往讳莫如深,仿佛承认了善意,就会玷污胜利的荣光。
只有一些偏远的部落,还流传着关于太阳的传说。老人们坐在篝火旁,给孩子们讲起那十轮太阳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位金乌大神,一位能引星辰之力,为人间定下时节;一位能鸣钟定乾坤,守护洪荒的安宁。他们教会人族怎么种庄稼,怎么看星星,怎么在黑夜里不害怕……”
“那他们现在在哪呢?”孩子睁着好奇的眼睛,追问着,手里还攥着用红绳系着的羽毛——那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太阳鸟的翎羽。
“他们……”老人抬头望着夜空,那里只剩一轮月亮和稀疏的星辰,月光洒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像一层温柔的纱,“他们化作了天上的太阳和月亮,还在看着我们呢。”
“那他们恨我们吗?”有孩子想起史书中的记载,小声地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愧疚。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指着东方的晨曦。那里的第一缕阳光总是格外温暖,能驱散清晨的寒气,能让地里的庄稼悄悄拔节。“你看这地里的庄稼,”老人说,“还是按照他们教的时节生长;你看天上的星星,还是按照他们定的秩序运转。这就是答案。”
在汤谷的废墟上,无人知晓的角落,一株新的扶桑树苗破土而出。嫩绿的叶片卷着边,像婴儿的手指,在风中轻轻摇晃,叶尖还沾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有个拾柴的人族孩童发现了它,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植物,却觉得它身上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像是在梦里见过无数次。
孩童小心翼翼地用竹筒打来泉水,一点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