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婴啼初七,罗盘失准,如有无形手拨弄』
最后一行尤为惊心:『他们回来了……』
陈子浩小心收好日记,继续勘查。至夕阳西沉,他选村中央的石板地扎营,这里视野开阔,可观察全村。
夜幕降临,山林死寂。锁罗盆村仿佛被投入墨海,唯有陈子浩头灯照亮方圆数米。
他检查装备,指南针依然正常,电磁场读数平稳。
“果然都是心理作用。”他自语,钻进睡袋。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锣鼓声惊醒。
不是幻觉。那声音清晰传来,夹杂唢呐高鸣,正是粤地乡村祭神乐曲!
陈子浩猛地坐起,看表:凌晨2:17。
他抓起相机冲出帐篷。月光凄清,村道空荡,乐声却越来越近,似有队伍正朝他来。
诡异的是,声音没有明确来源。它弥漫在空气中,从前、后、左、右同时响起,将他包围。
陈子浩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看指南针 ,指针疯狂旋转。
他掏出手机,无信号。电磁场检测仪发出刺耳鸣叫,指数飙至危险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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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儿?”他朝黑暗大喝。
乐声骤停。
死寂中,传来细微脚步声。不是一人,是数十人,从村道尽头走来。
陈子浩举起强光手电照去,空无一人。
但脚步声未停,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分辨出木屐叩石、草鞋摩擦、还有某种黏腻的拖行声。
恐惧攫住心脏。他后退,绊到石块跌倒。手电滚落熄灭。
黑暗中,他感到“他们”走过身边。带起的气流微凉,夹杂陈年霉味与一丝香火气。
不知多久,四周恢复寂静。陈子浩颤抖着摸到手电,点亮。
指南针已恢复正常。
他连滚爬回帐篷,紧握炳叔给的符箓直至天明。
晨曦初露,陈子浩收拾残局准备离开。在村口,他遇见了炳叔。
“你脸色很差。”炳叔审视他。
陈子浩简述昨夜经历。
“你算走运。”炳叔叹气,“九五年那队登山客才惨。”
据炳叔说,当时六人小队途经锁罗盆,一人如厕让队友先行。队友久候不返,折返寻找却如遇鬼打墙,绕不出山林。
报警后,警方大队入村,发现失踪者跪姿死于村中,双目圆睁,法医鉴定心脏病发。
“他是被吓死的。”炳叔指向东南方,“就死在祠堂后头。”
陈子浩背脊发凉,想起昨夜自己正是在祠堂附近扎营。
“更怪的是,”炳叔继续说,“三个月后另一队人来,发现村屋整洁,桌有饭菜,还飘着香火味。可这村明明废了几十年!”
陈子浩想起日记内容,问:“村民消失前,是否发生过怪事?”
炳叔沉吟:“老辈说,之前祭神典礼出过岔子。具体不详,只知与请错神有关。”
分别前,炳叔郑重告诫:“别再来了。这村怨气太重,政府在零九年正式封村,不是没理由的。”
回程车上,陈子浩检索资料,发现锁罗盆确于2009年7月1日起封村,村委员会以受外来滋扰和偷窃为由禁止外人进入。
真的是因为偷窃吗?他想起昨夜经历,心中已有答案。
返港后,陈子浩拜访了香港知名灵异研究者陈云海。在其电台节目《架势堂》的录音中,陈云海提出理性解释:所谓一夜消失,实为全村出船赴宴,归途船难,仅数人生还,后陆续迁出。
而村中异响、饭菜温热等现象,可能是偷渡客或人口贩子集团利用废村活动。
至于指南针失灵,陈云海说,锁罗盆峡谷富含磁铁矿,干扰罗盘很正常。
科学解释让陈子浩安心不少。他决定最后进村一次,完成拍摄。
三日后再临锁罗盆,他特意选择正午,阳气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