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刚才的一切毫无所觉。
赵磊一夜没合眼。
周五早晨，公司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
林晓慧依旧踮着脚在工位间无声移动，时而对空无一人的角落点头微笑，时而低声絮语。
流言蜚语在邮件和即时通讯软件的缝隙里疯长，精神分裂、吸毒后遗症，但更多的窃窃私语指向两个字：中邪。
下午四点，出差归来的老板张总刚踏进办公室就察觉异样，听王经理吞吞吐吐汇报后，他眉头紧锁：“叫她进来。”
林晓慧踮着脚尖，以一种轻飘飘的、近乎滑行的步子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张总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她不自然的站姿和涣散空洞的眼神，手指无意识地在红木桌面上敲击。
“晓慧，身体不舒服？听说你最近状态不好。”
林晓慧歪着头，声音平淡无波：“我很好啊，从来没这么好过。”她的右手手指却在反复捻动着，仿佛在搓揉什么看不见的丝线，嘴唇翕动，漏出模糊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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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又问了几个简单的业务问题，得到的回答颠三倒四。他挥手让她出去，脸色阴沉地对王经理说：“不对劲，这不像普通的病。”
“要联系她家人吗？”
“先看看，但愿别出什么事……”张总叹了口气，揉着眉心。
谁也没想到，当晚，地狱般的景象就在众人面前上演。
月底业务繁忙，自愿加班的近十名员工埋首工作，键盘声此起彼伏。
赵磊也在其中，眼角余光不时瞥向斜前方林晓慧的座位。
晚上八点刚过，一阵清晰的、淅淅沥沥的流水声突兀响起。赵磊抬头，血液瞬间冻住——
林晓慧站在自己工位旁，裤子褪到脚踝，当众小解。
尿液汩汩而出，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深色污迹，她却面无表情，眼神空茫。
“晓慧！你干什么！”赵磊失声惊呼。
下一秒，更恐怖的景象接踵而至。林晓慧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径直走到承重墙边，开始用额头猛烈地、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坚硬的墙面！
砰！砰！砰！沉闷的撞击声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白墙上迅速留下刺目的血迹。
“拦住她！快！”有人嘶声大喊。
三四个男同事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想按住她。却惊骇地发现这个平日柔弱的女子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胳膊腿脚冰得像铁，三四个人竟几乎制不住她。
“让我死！她要我的身体！让我死！！！”林晓慧嘶吼着，声音尖锐扭曲，完全不是她本人的音色。
张总从办公室冲了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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