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军惊恐地挣扎,但那手指如铁钳般牢固。
棺材板开始剧烈震动,里面的东西正要破棺而出。
“建民!醒醒!”顾建军大声呼救。
顾建民被惊醒,看到眼前景象,吓得目瞪口呆。
好在顾建军及时掏出腰间的小刀,割破了衣领,挣脱了那只手的控制。
兄弟二人连滚爬出堂屋,紧紧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棺材里是什么?”顾建民脸色惨白,语无伦次。
顾建军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堂屋的门。
里面传来持续的撞击声,棺材板显然已经被掀开。
“快去叫人!把周叔也请来!”顾建军推了弟弟一把,自己则抓起院中的铁锹,守在门口。
顾建民跌跌撞撞地跑出院门。
不一会儿,建国和几位亲戚赶了过来,周文锦也紧随而至。
“怎么了?”建国气喘吁吁地问。
没等顾建军回答,堂屋的门轰然倒塌,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长根站在那儿,眼睛圆睁,瞳孔缩成两个黑点,嘴角挂着浑浊的黏液。
他的指甲不知何时长了一倍有余,在月光下泛着青黑色的光泽。
最令人胆寒的是,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诡异的微笑,直勾勾地盯着顾建军。
“爹……”建国失声叫道。
“别过去!”周文锦厉声制止,“那不是你爹了!”
顾长根缓缓抬起手臂,指向顾建军。
它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在说什么,却又含糊不清。
“它在叫你的名字。”周文锦低声道,“阴尸复活,第一个找的就是最亲的人。”
顾建军感到一阵恶寒,因为他终于听清了那东西发出的声音,确实是在重复叫着他的名字:“建……军……”
“怎么办?”有人颤抖着问。
周文锦指挥众人:“快去找黑狗血和麻绳!不能让它离开这个院子!”
然而话音未落,阴尸突然暴起,直扑顾建军!
速度之快,远超常人。
顾建军举锹迎击,铁锹结结实实地拍在阴尸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若是常人,这一下足以头骨碎裂,但阴尸只是晃了晃脑袋,继续向前冲来。
“散开!别被它伤到!”周文锦大喊。
众人四散逃开,唯有顾建军被逼到墙角。
阴尸的爪子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带起一阵腥风。
千钧一发之际,周文锦提着一桶不知道从哪找来的液体,泼向阴尸。
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弥漫开来,是黑狗血。
阴尸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身上冒起丝丝白烟。
它转过身,愤怒地看向周文锦。
“它的力量减弱了!快用麻绳套住它!”周文锦喊道。
几个胆大的村民趁机抛出麻绳,试图捆住阴尸。
但那东西力大无穷,轻轻一挣,麻绳就断成数截。
它不再恋战,突然转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追!必须找到它!”周文锦面色铁青,“若是让它吸了活人血,就再也制不住了!”
接下来的三天,白石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顾长根的阴尸在村中时隐时现,已有两人遇害,村西的王老五和独居的李寡妇,都是被咬断喉咙而死。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尸体在第二天晚上就不翼而飞。
“它在制造同类。”周文锦忧心忡忡地说,“被阴尸所杀的人,三日之内也会变成同样的怪物。”
顾家兄弟组织了一支搜索队,日夜在村中巡逻。
县里派来的公安调查后也束手无策,只能建议村民夜间不要外出。
第三天晚上,顾建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搜索一无所获,阴尸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躺在炕上,辗转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