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防。
而怀中的小洁如早已笑得眉眼弯弯,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小手不停地抓着她的衣襟、发丝,嘴里还不停地“娘亲、娘亲”地唤着,声音奶甜,仿佛从降生起就在寻找的归处,终于在此刻找到了。
“啊……馨筱姐姐,你的脸——”
小洁如正依偎在馨筱怀中,小手胡乱挥舞着,一不小心扯下了她蒙在面上的轻纱。
刹那间,一张如凝脂般细腻、精致绝伦的瓜子脸显露于众人眼前。
肌肤胜雪,樱唇如染,琼鼻微翘,梨涡浅现。最动人的是那双眸子,清澈如山间清泉,明亮似晨星点点,衬得整张容颜娇艳不可方物,仿佛尘封多年的绝世画卷骤然展开,惊艳四座。
姬雪晴一声惊呼,引得殿中众人纷纷侧目,目光齐刷刷落在馨筱脸上。
她猝不及防,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晕,如朝霞染雪,娇羞中透着几分无措,宛如含苞牡丹在春风中悄然绽放。
“怎么样?本少的医术还行吧?”
一旁的殷子懿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地靠在椅上,一边将葡萄一粒粒抛入口中,一边朗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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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日,便让她脱胎换骨,容颜更胜往昔——这可是连天工阁都做不到的神效!”
他话音未落,摄政王冷哼一声,目光如刀扫来:
“哼!若非你酒后猖狂,胆大妄为,又怎会害得人家姑娘毁容蒙羞,数年困于暗影之中?本王尚未重罚,你倒先耀武扬威起来了?”
殷子懿顿时噎住,嘴里的葡萄也忘了嚼,笑意瞬间僵在脸上,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他连忙起身,低头拱手,语气收敛:
“父王教训得是,孩儿……知错了。”
“哎哟,瞧这话说的!”
长勺祖母急忙打圆场,起身将小洁如重新抱入自己怀中,语气慈中带威。
“懿儿虽有过,可本性纯善,不过是一时糊涂。
如今既已赎罪,又治好了馨筱这孩子,就看在咱们小洁如的份上,这事便揭过去吧,莫要再提。”
摄政王本就无意严惩亲子,不过是借机敲打一番,见奶娘出面,便顺势收势,淡淡道:
“既如此,家法可免,国法难容。罚你为前线将士捐献十万副上品凡器铠甲,以儆效尤——可有异议?”
“十万?!”
殷子懿嘴角狠狠一抽,心都在滴血。
他早该想到,哪有这么轻易过关的道理?
这哪是惩罚,分明是明目张胆地掏空他的私库!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巴掌,怪自己那张嘴总爱惹祸。
姬雪晴瞧他那副吃了黄连还强笑的模样,忍不住掩唇轻笑,眼底满是幸灾乐祸。
而李诗韵则垂眸不语,指尖轻捻帕角,美眸微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馨筱与殷子懿。
她原以为这男人不过是个荒淫无道之徒,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医道手段——
那颗“玉肌丹”的功效,绝非寻常,恐怕连皇室秘方都难及。
她心中一动,对即将到来的竞拍更添了几分志在必得。
可对馨筱的登门入府,她内心却翻涌着难以言说的屈辱。
她虽寄人篱下,日子清苦,可终究是金枝玉叶,堂堂公主之尊。
如今却要与一个曾被世人唾为“贱妓”的女子共侍一夫,这在她看来,无异于奇耻大辱。
她不敢争,也不敢言,孤身陷于这异国权谋漩涡,步步如履薄冰。
一个不慎,等待她的或许便是万劫不复。
可她也未完全死心。
或许,这只是王府为平息风波的权宜之计?
此女此刻看似得宠,实则根基浅薄,将来未必有好下场——
正如她父皇惯用的手段一般,先抬后废!
她悄然抬眼,目光掠过馨筱那张惊艳众生的脸,心底泛起一丝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