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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手段,极可能是一种极为隐秘的魂纹密语,唯有同源魂力者,方能感知并解读。”
殷子懿眉头微蹙,目光沉静如渊。
他确信,李诗韵在人前从未显露过一丝魂力波动,行事低调谨慎,滴水不漏。
若月舞所言属实,那她不仅天生具备魂力资质,更已深谙隐匿之术,将自身气息掩藏得毫无破绽。
“天生魂力……”
他低声呢喃,似自语,又似惊叹。
眸底掠过一缕幽深光芒,仿佛暗夜中悄然点亮的星火。
“本少这位二夫人,倒真是藏得极深。”
他指尖轻叩紫檀案几,节奏缓慢而沉稳,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看来,她远非表面那般温婉无害。其心机、其手段,当真不容小觑。”
顿了顿,他抬眼问道:
“月舞,你是如何察觉那玉坠有异的?”
月舞低垂眼帘,语气温婉却透着凝重:
“那兰花玉坠看似寻常,无光无彩,奴婢起初也未曾留意。
可昨日属下送来截获的竹笺时,我正于密室炼丹,周身魂力自然流转。
就在信笺靠近的刹那,魂识忽生异感——那玉坠竟与我的魂力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她略一停顿,抬眸望向殷子懿,神情肃然:
“奴婢心觉有异,便以魂识悄然探入,果然在玉坠内层察觉一道隐匿的魂纹印记。
那是一段以精纯魂力凝结而成的密文,若非同源感应,根本无法察觉其存在。”
“你可曾窥探内容?”殷子懿眉头微皱,声音低沉。
“不曾。”
月舞轻轻摇头,语气恭谨。
“少主早有严令:魂力所载之物,一旦被外人窥视,必留魂痕,极易暴露行迹。奴婢只确认密文存在,未敢深入解读,随即命人将原信如常发出,未留丝毫破绽。”
殷子懿神色稍缓。
此刻最忌打草惊蛇,月舞此举正合他意——既要暗中掌控全局,又不可惊动幕后之人,须得步步为营,静观其变。
“那明面上的信件内容,可有异常?”
“回少主”
月舞敛神答道。
“寄予淑贵妃的信中,二夫人言辞温婉,多为家常问候,报平安、叙亲情,字里行间皆是闺中女儿情态,无甚出奇。
而呈递韩皇的那一封,则大不相同——
通篇铺陈燕国风物,极尽夸耀之能事,尤其对灵品腊肉与百宝阁赞不绝口,洋洋洒洒数页,辞藻华美,几近刻意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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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懿唇角微扬,眸光深邃如潭,仿佛已看穿那层层粉饰之下隐藏的锋芒。
“这并不奇怪。”
他轻声道:
“李诗韵此举,分明是想在韩皇面前立下贤淑知礼、心系邦交的美名。
可她真正图谋,恐怕远不止于此——我们所见的,不过是浮于水面的冰山一角。”
他话音未落,月舞已轻声接道:
“少主所料极是。韩国密线刚刚传回急讯:韩皇已秘密遣使来燕,使团领队,正是金朴莲的叔父——金震虎。”
她语气微顿,脸上笑意渐敛,眉宇间浮起一抹隐忧:
“只是……此事,恐怕会生波澜。”
“说下去。”
殷子懿目光一凝。
“此前,奴婢截获金朴莲暗中托凤儿送出的一封密函,送信之人是乾元学院的一名弟子。
奴婢已派人将其擒下,略施手段‘盘问’后,又悄然放归,未惊动任何人。”
殷子懿眉头一沉,眼中寒光微闪:
“她竟还不死心,在背后继续搅弄风云。信中写了什么?”
月舞眸光冷冽,冷哼一声:
“信中详列我王府多处隐秘,连您审问她的经过也被她轻描淡写地美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