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紧紧抱着我和妹妹,告诉我她有四位结拜姐妹,人称‘燕国四凤’。
她千叮万嘱,让我带着妹妹逃出去,无论如何要找到一位名叫‘子姬’的姨母,求她庇护…
可后来,我与妹妹在乱中失散,从此音讯全无。我独自漂泊多年,踏遍天涯,却始终寻不到姨母的踪迹,这才……”
话未说完,泪水已再度滑落,滴在掌心,沉重如铅。
殷王妃听罢,神色愈发柔和,轻轻抬手,抚过馨筱如瀑的青丝,动作轻缓,仿佛在安抚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
她柔声道:
“傻孩子,你那位‘子姬’姨母,不是别人…正是本妃。
我未出嫁前,乃是中央皇朝的六公主,闺名——子姬。”
“啊?!”
馨筱浑身一震,双眸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人,仿佛天地在瞬间静止。
片刻之后,所有颠沛流离的岁月、孤苦无依的夜晚、刻骨铭心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原来她苦苦追寻的归宿,竟就在此刻眼前。
她再也抑制不住,猛然扑入殷王妃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十多年的漂泊与委屈,尽数融化在这迟来的温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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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声痛哭,泪水浸湿了王妃的衣襟,那压抑了十余年的孤寂、恐惧、思念与委屈,如决堤之洪,奔涌而出,再难收束。
殿内烛光轻摇,映照着这重逢的一幕,仿佛时光倒流,命运终于在此刻,悄然缝合了那段破碎的前缘。
………………
燕国百宝阁
“奴婢恭祝少主喜得千金,实乃天赐之福,殷王府后继有人,可喜可贺!”
月舞将一杯刚沏好的“仙湄雀舌”轻置于案前,茶烟袅袅,清香氤氲。
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语气中满是真诚的欢喜。
殷子懿闻言,眼皮一掀,斜睨她一眼,语气沉沉地斥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憋着坏心眼儿?趁机拿你家少主取笑来了?”
月舞掩唇轻笑,眸光灵动如星:
“少主这话可真冤枉人!奴婢可是掏心窝子的祝福,哪敢有半分戏谑之意?”
“哼,你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本少还看不透?”
殷子懿板着脸,故作威严,语气却藏不住几分熟稔与纵容。
月舞笑意微敛,眸光悄然低垂。
心底那一抹酸涩如细针轻刺——
她何尝不渴望能日日伴在他身侧?若能如馨筱一般,为他生儿育女,哪怕一生居于幕后,默默无闻,她也甘之如饴。
这般念头如风掠心,脸颊竟微微发烫,月舞连忙敛神静气,压下心底那一丝涟漪,神色肃然道:
“少主,奴婢昨日截获了二夫人送往韩国的两封家书,细查之下,发现些许异常,特来禀报。”
“哦?”
殷子懿眉梢微挑,缓缓放下手中茶盏,神情瞬间转为专注。
他深知月舞行事素来缜密,若非察觉重大隐情,绝不会轻易呈报。
“二夫人每次寄信,皆为两封:一封呈予韩国皇上,另一封则私递其生母——淑贵妃。起初奴婢并未多想,只当是寻常家书。可直到昨日截获的这两封,才觉事有蹊跷。”
她指尖轻拨额前一缕碎发,掩去那一瞬的恍惚,继而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借着清幽茶香稳住心绪,徐徐道:
“两封信皆以特制尺素书写,外观无异,唯一区别在于——寄予淑贵妃的那封,信筒盖上总会多缀一枚小巧的兰花玉坠。”
她语声微顿,眸光渐深,如夜潭映星,声音也悄然低沉下来:
“奴婢反复推敲那玉坠,见其雕工精细,线条流畅,初看不过装饰之物。
可细究之下,却发现其纹路暗合魂力流转之律,似有隐秘符纹藏于其中。
若非以魂力激发,根本无法显现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