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盼着他们回来时,能有更多的种薯。夜里睡不着,就裹着棉袄去老槐树下站着,仿佛这样就能离他们近一点。
第十天傍晚,天快黑时,村口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是那只被李三药晕过的老黄狗,它挣脱绳索,疯了似的往村外跑,尾巴摇得像朵花。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有人喊了一声,庄子里的人瞬间涌了出来,往村口跑。
林晚秋跟着人群跑,心怦怦直跳。远远地,看到几个身影蹒跚着走来,背着沉重的麻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为首的正是陆承宇,他的棉袄破了个洞,脸上有道新的伤疤,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承宇兄弟!”王大柱激动地喊着,拐杖都掉在了地上。
陆承宇看到他们,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举起手里的麻袋晃了晃:“换到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们迎进村里,卸下来的麻袋堆了满满一地。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麦种、圆滚滚的豆子,还有几袋白花花的面粉,看得人眼睛发直。
“我的娘啊,这么多粮!”王二婶捂着嘴,眼泪都流了出来。
陆承宇喝了碗热水,才缓过劲来。“黑风岭那边雪太大,耽误了几天,”他说,“还遇到几只饿狼,不过没事,都解决了。”
他卷起袖子,胳膊上缠着绷带,渗着血渍,显然是跟狼搏斗时受的伤。林晚秋心里一紧,赶紧去拿灵泉水:“快,我给你换药。”
“没事,小伤。”陆承宇想拦,却被她按住。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伤口很深,肉都翻了出来,还结着黑痂。灵泉水倒上去,滋滋地冒着泡,陆承宇疼得额头冒汗,却没哼一声。
“还说没事,”林晚秋瞪了他一眼,动作却放得更轻,“再晚点处理,胳膊都要废了。”
陆承宇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心里突然变得暖暖的。他低声说:“我跟他们说,土豆种薯是稀罕物,用三张狐狸皮换的,他们没怀疑。”
林晚秋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他总是这样,在她开口之前,就把一切都安排好。
“种薯我准备好了,”她说,“在地窖里,够种半亩地的。”
“不够,”陆承宇摇摇头,“我想种三亩。”
三亩地需要的种薯可不是小数目。林晚秋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是想趁着这次换粮的机会,让土豆在庄子里彻底扎根。
“我去弄。”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你等我两天。”
接下来的两天,林晚秋借口回“娘家”取东西,把自己关在屋里,用意念在空间里收割土豆。黑土地的产量惊人,两天时间就收了五大麻袋,足够种三亩地了。她把种薯藏在地窖深处,上面盖着干草,谁也看不出来。
第三天一早,陆承宇带着青壮们来取种薯。看到五大麻袋土豆,所有人都惊呆了。
“晚秋姑娘,你娘家也太实在了!”王大柱搓着手,笑得合不拢嘴,“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都是亲戚,客气啥。”林晚秋笑着说,心里却在打鼓。
陆承宇看穿了她的紧张,接过麻袋时,故意碰了碰她的手,低声说:“放心,我有数。”
他的指尖温热,像团小火苗,瞬间驱散了林晚秋心里的不安。
种薯取走后,陆承宇立刻带着人去翻地。冬天的土地冻得硬邦邦的,他们就用镐头一点点刨,用火烧过的草木灰改良土壤,再铺上厚厚的农家肥,准备开春就下种。
林晚秋去看过一次,地里已经整得平平整整,分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像棋盘似的。陆承宇拿着尺子在量,神情专注,连她来了都没发现。
“看得这么认真?”她笑着问。
陆承宇回过头,脸上沾了些泥,却显得格外精神:“李郎中说,土豆喜肥,行距得留宽点,不然长不大。”
他手里拿着本破旧的农书,是从黑风岭那个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