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细若游丝的水流,心里凉了半截。她趁人不注意,钻进旁边的树林,把空间里的灵泉水往泉眼里倒了些。灵泉水遇到普通水,很快就融合在一起,泉水的流量似乎大了些,却依旧有限——她不敢倒太多,怕引起怀疑。
“这水咋好像多了点?”负责接水的王二柱挠了挠头,纳闷地说。
“许是你眼花了。”旁边的人打趣道,“盼水盼疯了吧?”
王二柱揉了揉眼睛,再看时,泉水又恢复了之前的细流,只好笑着摇摇头,继续埋头接水。
水渠修了三天才通,可引到庄子里的水,还没半桶多。大部分都在半路上渗进了干裂的土地,能剩下的寥寥无几。看着那点可怜的水,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土豆地里的幼苗开始蔫了,叶子卷成了筒,原本嫩绿的颜色变成了枯黄。林晚秋心疼得不行,夜里偷偷用灵泉水浇灌,可她一个人顾不过来那么多,只能保住靠近地窖的一小片。
“晚秋姐姐,你看那片土豆!”陆承月指着那片绿油油的幼苗,惊喜地说,“它们咋没死?”
林晚秋心里一紧,赶紧说:“许是这边离井近,土底下还有点潮气。”
陆承宇走了过来,目光落在那片土豆上,又看了看林晚秋,眼神里带着些探究,却什么也没问,只是低声说:“别太费神,能保多少是多少。”
他的理解让林晚秋松了口气,却也更觉愧疚。她有空间这个秘密武器,却不能光明正大地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庄稼枯死。
没过几天,更坏的消息传来了——邻村有人因为抢水打了起来,死了两个人。消息像块石头扔进滚油里,把庄子里最后一点平静炸得粉碎。
“俺们会不会也走到那一步?”有人私下里议论,“与其等着饿死,不如去镇上抢点粮!”
“胡说啥!”陆承宇听到了,厉声呵斥,“都是乡里乡亲,咋能做那伤天害理的事?”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生长。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抱怨,说陆承宇不该拦着大家去抢粮,说林晚秋的土豆根本救不了命,甚至有人把井枯的原因怪到了“外来户”头上——说林晚秋一家是灾星,带来了旱灾。
这些话传到林晚秋耳朵里时,她正在给奶奶擦身子。老人家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全靠灵泉水吊着一口气。
“别往心里去。”奶奶抓住她的手,枯瘦的手指冰凉,“人啊,饿急了就容易糊涂,等熬过这阵子就好了。”
林晚秋点点头,眼眶却红了。她不怪那些村民,饿肚子的滋味,原身的记忆里记得清清楚楚。可被自己拼命守护的人怀疑,心里终究像被针扎似的疼。
“晚秋!”陆承宇突然闯了进来,脸色凝重,“出事了!王大柱他们……他们带着几个人去镇上抢粮了!”
林晚秋猛地站起来:“啥时候的事?”
“刚发现,人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陆承宇急得直转圈,“镇上有官兵,他们这是去送死啊!”
“我跟你去追!”林晚秋抓起墙上的草帽,就往外跑。
两人顺着去镇上的路追了不到一里地,就看到王大柱他们背着空麻袋往回跑,一个个慌慌张张,像被狼撵了似的。
“咋回来了?”陆承宇拦住他们。
王大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带着血痕:“官……官兵封了镇口,不让进!俺们想绕过去,被发现了,打……打起来了……”
他身后的一个年轻人捂着胳膊,血顺着指缝往下流,显然是受了伤。
“蠢货!”陆承宇又气又急,“我说过不能去抢!你们咋就不听?”
“不抢咋办?”王大柱红着眼吼道,“等着饿死吗?晚秋姑娘的土豆能当饭吃?那点水连浇地都不够!”
“你!”陆承宇气得拳头都攥紧了,却终究没打下去。
林晚秋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突然开口:“我有办法弄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