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心里一惊。李乡绅竟然知道空间的事?不对,他顶多是察觉到异常,故意让李三来试探。
“李三爷要是没事找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王大柱往前一步,拳头捏得咯咯响,“我们庄子虽然人少,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客气?”李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拍了拍手,“给我搜!把她家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妖术的证据!”
“你敢!”林晚秋厉声喝道,挡在自家院门前,“这是我家,你凭什么搜查?”
“凭什么?”李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抖得哗哗响,“就凭这个!我哥在京城托人弄到的搜查令,说你们庄子藏了通敌的赃物,我今天不仅要搜你家,还要搜遍整个庄子!”
纸上盖着个鲜红的大印,虽然看不清字迹,但村民们还是被唬住了,纷纷后退了半步。林晚秋知道那定是伪造的,却没法戳破——村民们大多不识字,哪里分得清真假。
“李三,你别太嚣张!”李秀才忽然走上前,拐杖往地上一顿,“搜查令得有县衙的人陪同,你一个乡绅家眷,凭什么私闯民宅?”
“老东西,滚开!”李三不耐烦地挥手,“再挡路连你一起打!”
两个家丁立刻上前推搡李秀才,老头踉跄着后退几步,被王大柱扶住。这下彻底激怒了村民,几个年轻汉子抄起了锄头扁担,与家丁对峙起来。
“别动手!”林晚秋喊道,她知道这些村民根本不是家丁的对手,硬碰硬只会吃亏。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李三,“你要搜可以,但要是搜不出东西,就得给我们庄子赔罪!”
“赔罪?”李三笑得越发得意,“要是搜出东西,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送进大牢!给我进去!”
家丁们如狼似虎地冲进院子,翻箱倒柜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林晚秋站在门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最担心的不是别的,是床底下那个装着空间土的木箱,还有窗台上那盆用灵泉水浇过的兰花。
“找到了!”一个尖嗓子的家丁喊道,举着个油纸包跑出来,“三爷,你看这是什么?”
油纸包里是几株晒干的草药,是林晚秋准备给陆承宇换药时用的。李三捏起一株闻了闻,随手扔在地上:“废物!这算什么证据?继续搜!”
“这里有个箱子!”另一个家丁喊道,正要用刀撬开床底的木箱。林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刚要冲进去,就被李三拦住。
“怎么?着急了?”他笑得不怀好意,“那里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那家丁的惨叫。众人探头去看,只见陆承宇拄着根木棍站在屋里,脸色苍白如纸,手里却攥着个断裂的桌腿,地上躺着个捂着头哀嚎的家丁。
“谁敢动她的东西?”陆承宇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气,目光扫过那些家丁,像在看一群蝼蚁。
李三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才骂道:“哪来的病秧子,敢打我的人?给我废了他!”
两个家丁提着刀冲过去,陆承宇却不闪不避,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刀,用木棍狠狠砸在他的膝盖上,又反手将木棍捅进第二个人的肚子。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哪里像个重伤未愈的人。
这几下彻底镇住了家丁,没人敢再上前。李三的脸色变了变,色厉内荏地喊道:“反了!反了!连我李家的人都敢打,你们是不想活了!”
“李乡绅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官府正在通缉他,你这个做弟弟的还敢在这里横行霸道?”陆承宇一步步走出屋,每走一步都牵动伤口,却依旧挺直着脊梁,“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县衙报信,让官差来评评理?”
提到官府,李三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他虽然嚣张,却也知道通敌是杀头的大罪,真闹到官府那里,他根本占不到便宜。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眼珠一转,盯上了院角那丛月季。
“那是什么?”他指着花丛,“把那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