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姑娘，这毒……这毒比蛇蛊还烈！”
林晚秋掏出狼骨盒子里最后一粒特效药，塞进小石头嘴里。那药丸遇唾液即化，孩子的喉咙动了动，脸色竟缓和了些。“是北狄的蛊毒混在蝗虫里。”她扶着张大叔往松林深处走，发现地上散落着不少村民的遗物——里正的枣木拐杖、大牛的扁担、还有李婶纳了一半的鞋底，上面都沾着蝗虫的咬痕。
“他们可能进了矿洞！”张大叔忽然指着前方的斜坡，那里有个被藤蔓遮掩的洞口，边缘的草叶上留着新鲜的踩踏痕迹，“刚才爆炸时，里正说过矿洞深处有处天然溶洞，能避风雪……”
林晚秋刚要应声，就听到空中传来更密集的虫翅声。抬头望去，蝗群的规模比刚才扩大了一倍，像块巨大的黄布罩住了松林的上空，连鸟鸣都消失了，只剩下虫子啃食树叶的咔嚓声。“快进洞！”她推着张大叔往洞口钻，火把在洞壁上撞出火星，“把所有能燃烧的东西都找来，蝗虫怕烟！”
溶洞比想象中宽敞，穹顶垂着的钟乳石在火光里像把把倒悬的利剑。林晚秋刚点燃堆松针，就听到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咳嗽声——是里正，老爷子被几块碎石压着腿，白胡子上沾着的蝗虫尸体还在蠕动。
“里正爷！”林晚秋和张大叔合力搬开碎石，发现老人的裤腿已经被啃烂，小腿上的皮肉少了块，露出森森白骨，“您撑住，特效药还有……”
“别管我。”里正抓住她的手腕，指节因为失血而发白，手里还攥着那张被虫蛀了一半的藏宝图，“北狄的人在蝗群里混了信号虫，翅膀上有磷粉，夜里会发光，他们就跟着光找……咳咳……找空间入口……”他忽然往火堆里扔了块东西，是从黑风寨带来的硫磺石，烟雾瞬间变得刺鼻，角落里的蝗虫纷纷坠地，“这石……石头能驱虫，矿洞的储藏室还有……”
话没说完，洞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不是北狄的骑兵，是林家队伍的矮脚马，嘶鸣声里还夹杂着林忠的呼喊：“晚秋姑娘！我们带了生石灰！能烧死这些虫子！”
林晚秋的心猛地亮了。生石灰遇水会发热，既能驱赶蝗虫，又能消毒伤口。她刚要往洞口跑，就见只翅膀闪着磷光的蝗虫从穹顶坠落，正落在藏宝图的残页上，啃食的痕迹竟和图上某个红点重合——是黑风寨后山的粮仓位置！
“它们在找藏粮！”林晚秋忽然明白过来，“北狄不光想用蝗灾毁掉我们的作物，还想让这些虫子帮他们找黑风寨的余粮！”她抓起块硫磺石往洞口冲，“林忠！往蝗虫聚集的地方撒石灰！尤其是黑风寨的方向！”
洞外的生石灰撒得像场白雾。蝗虫遇到石灰，翅膀瞬间被腐蚀得失去光泽，纷纷从空中坠落，在地上堆成厚厚的层，踩上去像踩在碎玻璃上。林忠骑着马在白雾里穿梭，腰间的火枪时不时响起，打死那些翅膀带磷光的信号虫。
“找到大牛他们了！”林忠的声音从白雾那头传来，“在矿洞的岔路口，被虫群困住了，我让兄弟们架着他们往这边撤！”
林晚秋刚松了口气，就听到空间方向传来三声哨响——是陆承宇！她往断崖的方向跑，白雾里忽然窜出个黑影，军刀的寒光擦着她的耳畔掠过，劈死了只扑向她后颈的蝗虫。
“你怎么才来？”陆承宇的肩胛又渗出血，军刀上挂着的蝗虫尸体甩了她一脸，“灵儿在空间里哭着要找你，说你再不来，她就带着巨狼冲出来。”他往她手里塞了个水囊，里面是掺了灵泉水的青稞酒，“漱口，刚才溅到你脸上的虫液有毒。”
林晚秋仰头灌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不少寒意。她指着白雾笼罩的黑风寨方向，那里的啃食声渐渐弱了，想来是生石灰起了作用。“北狄的人撤了吗？”
“没撤，在山坳里扎营了。”陆承宇的目光落在远处的炊烟上，那些烟是笔直的柱状，显然是有组织的军营，“他们在等蝗灾把我们逼出来，就像猎人等陷阱里的猎物耗尽体力。”他忽然从怀里掏出块蝗虫翅膀，上面的磷粉在火光里闪着幽蓝的光，“这些信号虫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