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范围不超过三里,说明他们的主力就在附近。”
林晚秋的手指摩挲着翅膀上的纹路,忽然想起空间物资清单上的句话:“硫磺与石灰按比例混合,可制成驱虫药粉”。“我们还有硫磺石吗?”她抓住陆承宇的手腕,眼睛亮得像燃着的火把,“矿洞的储藏室里,里正说有半车……”
“被蝗群占了。”陆承宇打断她,军刀在地上划出黑风寨的地形,“储藏室在矿洞的中段,现在爬满了蝗虫,连门都打不开。”他忽然凑近,气息带着青稞酒的醇香,“但我知道有条密道,是当年黑风寨用来藏金银的,能直通储藏室的后窗,就是……”
“就是什么?”
“要穿过条蛇窟。”陆承宇的声音沉了沉,“去年我追逃兵时进去过,里面的赤练蛇比胳膊还粗,现在说不定被蝗灾逼得更凶了。”
林晚秋的后背泛起寒意,但看着溶洞里受伤的村民和空间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咬了咬牙。“去!”她往背篓里塞了把硫磺石,“蛇怕硫磺,我们小心点就是。”她忽然想起什么,从空间里翻出爷爷留下的防蛇粉——那是用雄黄和艾草混合制成的,比硫磺更有效,“这个能对付它们。”
密道的入口藏在块巨大的风动石后。陆承宇用军刀撬动石头时,石缝里钻出的蝗虫像喷泉似的涌出来,被他一脚踩死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进去后别说话,蛇的听觉比视觉灵。”他往林晚秋手里塞了支火把,自己举着军刀在前头开路,“跟着我的脚印走,地上的苔藓滑。”
密道里弥漫着股腥甜的气味,是蛇蜕和蝗虫尸体混合的味道。林晚秋的火把照亮两侧的岩壁,上面布满了碗口大的洞口,时不时有猩红的信子从里面探出来,在火光里闪着冷光。防蛇粉撒过的地方,蛇群像潮水般退去,在地上留下蜿蜒的湿痕。
“快到了。”陆承宇的声音压得像耳语,军刀指向前方的微光——是储藏室的后窗,窗棂上爬满了蝗虫,正疯狂啃食着木质的窗格,“看到那根横梁没?踩上去能摸到窗台,我先上,你递硫磺石。”
他像只敏捷的豹子窜上横梁,军刀劈断窗棂的瞬间,蝗虫像炸开的黄烟扑涌而来。陆承宇扬出把卤碱草粉,同时将火把往虫群里捅,浓烟裹着焦糊味弥漫开来,那些虫子纷纷坠落,在窗台上堆成厚厚的层。
“扔石头!”陆承宇的吼声被虫翅声淹没,林晚秋抓起硫磺石往他手里递,忽然发现有几条赤练蛇顺着横梁爬向他的脚踝,那些蛇的鳞片上沾着蝗虫的体液,显然也中了蛊毒,变得异常凶猛。
“小心脚下!”林晚秋将防蛇粉猛地撒过去,粉末呛得她自己咳嗽起来,却也逼退了蛇群。陆承宇趁机踹碎窗户,翻身跳进储藏室,军刀在里面劈砍出片空地,“快进来!”
储藏室里的硫磺石堆得像座小山,上面落满了蝗虫的尸体,显然这些虫子也怕硫磺的气味。林晚秋刚把石头往背篓里装,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哨声——是北狄的信号,三短一长,通常用来召集队伍。
“他们要动手了!”陆承宇将最后一袋硫磺石扛在肩上,“蝗灾快过去了,再不走就被包饺子了!”
两人顺着密道往回跑时,蛇群不知被什么惊动了,纷纷从洞穴里窜出来堵路。林晚秋的火把在混乱中被撞灭,黑暗里只能听到蛇信的嘶嘶声和陆承宇军刀劈砍的脆响。“抓着我的手!”他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别睁眼,跟着我跑!”
当重新见到天光时,林晚秋发现自己的裤腿被蛇咬了个洞,幸好防蛇粉起了作用,没伤到皮肉。陆承宇的后背却添了道新伤,是被蝗虫的口器划的,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你中毒了!”她掏出灵泉水往他伤口上浇,水花溅起的瞬间,竟冒出了白色的泡沫。
“没事,皮外伤。”陆承宇抹了把脸,将硫磺石扔给前来接应的林忠,“快按比例混合石灰,越多越好,蝗群的第二波攻击估计在黄昏。”他忽然看向断崖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渐渐透出清明,虫翅声也稀疏了些,“它们怕夕阳的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