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线,这是我们转移的机会。”
林晚秋往空间里瞥了眼,陆灵儿正带着孩子们往青稞地里撒草木灰——那是李秀才教的防虫害法子,据说能让蝗虫不敢靠近幼苗。巨狼趴在打谷场边,嘴里叼着只翅膀带磷光的蝗虫,显然是从入口缝隙钻进去的,此刻正被它踩在爪子下把玩。
“让村民们准备好,半个时辰后出发。”林晚秋将剩下的硫磺石分给众人,“往淮安城的方向走,那边有河流,蝗虫不喜欢潮湿的地方。”她忽然想起那半块龙纹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像有股暖流顺着血脉蔓延,“空间的屏障能挡住蝗群,实在不行,我们就暂时躲进去。”
陆承宇却摇了摇头。“不能全进去。”他指着远处北狄的营地,炊烟已经变成了黑色,“他们在观察我们的动向,如果空间入口长时间开启,肯定会被发现。”他忽然笑了笑,将军刀上的蝗虫尸体甩掉,“再说,咱们手里有硫磺石灰粉,未必怕了这群虫子。”
黄昏的阳光穿透蝗群的残阵,在地上织出斑驳的金网。林晚秋看着村民们互相搀扶着往河流方向走,张大叔背着好转的小石头,里正拄着临时削的木杖,大牛扛着装满药粉的麻袋,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灰,却走得异常坚定。
陆承宇牵着陆灵儿走在队伍中间,小姑娘的手里捧着把没被啃食的青稞穗,像捧着束金色的花。巨狼跑前跑后地警戒,时不时用鼻子嗅嗅地面,将藏在草里的蝗虫扒出来踩死。
林晚秋落在最后,往黑风寨的方向看了眼。夕阳下,那些残留的蝗虫正往北狄的营地飞去,像片黄色的潮水涌向渔网。她忽然明白,北狄的人或许能操控蝗群,却控制不了它们的贪婪——当这些虫子啃光了诱饵,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些养虫人自己。
“在想什么?”陆承宇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停下脚步等她,军刀在夕阳里闪着温暖的光。
“在想春天。”林晚秋加快脚步跟上他,指尖触到怀里的土豆种,“等过了河,我们就找块向阳的地,把这些种子种下。蝗虫再凶,也挡不住庄稼发芽。”
陆灵儿忽然举起手里的青稞穗,对着夕阳的方向晃了晃。穗子上的麦粒在光里像碎金,引得几只漏网的蝗虫飞过来,却在靠近时被她口袋里露出的卤碱草粉末吓得转身就逃。“姐姐你看!它们怕这个!”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在渐渐平息的虫翅声里,格外动听。
河流的水声越来越近,像首迎接幸存者的歌。林晚秋知道,蝗群的威胁还没完全解除,北狄的追兵也近在咫尺,但只要手里还有种子,脚下还有土地,希望就永远不会被啃食殆尽。就像那些被蝗虫咬过的青稞,只要根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