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才管用。”
药童们赶紧捣药,石臼里的苍术、硫磺被捣得发粉,灵泉水一调,成了淡黄绿色的糊,抹在布上,凉丝丝的,还带着股药香。陆承宇拿起块抹了药的粗布试了试,往嘴上一蒙,呼吸时虽有点闷,却能闻到药香,比直接吸瘴气舒服多了。
“得教大家自己做。”陆承宇把布递给旁边的病人,“光咱们做不够,隔离棚的人、贫民窟的人,都得学会,往后进出矿洞、接触病人,都得戴着这‘口罩’。”
他带着药童往隔离棚中间走,那里有块空场,十几个病人正围坐着晒太阳,看见陆承宇手里的布,都好奇地凑过来。“这是啥?”一个瘸腿老汉问,正是前几天带头冲矿洞的那个,他脸上的紫斑还没褪净,说话时总忍不住咳两声。
“口罩,挡病菌的。”陆承宇拿起块布,又拿了根麻绳,“看好了,这样剪布,这样系绳,往耳朵上一挂,咳嗽时唾沫就喷不出去了,别人也不会被你传染。”
他边说边做,手指捏着麻绳往布上缝——老茶婆说麻绳直接系在布上容易掉,得用针线缝几针,把麻绳固定在布的两端,像个小带子。瘸腿老汉看得直点头,伸手要过布和麻绳,笨手笨脚地学,麻绳没缝好,倒把布戳了个洞。
“我来帮你!”陆灵儿跑过来,她手里拿着根细麻线,是从破衣服上拆下来的,“我娘以前教我缝补丁,这个我会!”小姑娘把布铺在膝盖上,麻线穿在骨针上,缝得又快又稳,麻绳被她缝得牢牢的,扯都扯不动。
有了陆灵儿帮忙,做口罩的速度快了不少。病人里有会针线的妇人,主动接过剪布的活,手指翻飞间,方块布落了一地;后生们力气大,负责捣药粉,石臼撞得咚咚响;连几个半大的孩子都没闲着,帮着递麻绳、捡碎布,在空场上跑着,倒让死气沉沉的隔离棚添了点活气。
可没过多久,就有人把口罩摘了。是个瘦高个男人,他把口罩扔在地上,脚踩了踩,梗着脖子喊:“戴这玩意儿憋得慌!喘不上气!我看你们就是瞎折腾,有这功夫不如多煮点灵泉水!”
他一喊,几个病人也跟着摘口罩,嘴里嘟囔着“太闷”“没用”,有个妇人甚至说:“这布沾了药,闻着头晕,还不如不戴。”
陆承宇捡起地上的口罩,拍了拍上面的灰,没生气,只是往矿洞深处指:“前两天咳血的病人,你们见过吧?他就是没挡着唾沫,把病菌传给了旁边的人,现在两个人都得躺着。”他又往药房的方向指,“老茶婆说,这瘴气里的病菌能飘十步远,你不戴口罩,咳嗽时病菌飘到别人身上,别人再传给你家人,到时候一家子都咳,谁来照顾?”
瘦高个男人不说话了,他家人住在贫民窟,前两天塌房子时砸伤了腿,还等着他回去照顾。瘸腿老汉捡起地上的口罩,往瘦高个手里塞:“戴上吧,陆将军不会害咱们。我前几天冲矿洞,错怪了他,现在想想,他是真为咱们好。”
瘦高个捏着口罩,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嘴上戴了。这次他没嫌闷,只是时不时用手按按口罩,让它贴得更紧些。其他摘了口罩的人也赶紧戴上,空场上又恢复了做口罩的动静,只是没人再抱怨了。
做了一下午,口罩堆了满满两竹筐。陆承宇让护院把口罩分下去,隔离棚的病人每人两个,一个白天戴,一个晚上换;贫民窟的人每人一个,进出城时必须戴;护院和药童更不用说,随身带着,接触病人时一刻也不能摘。
分完口罩,天已经擦黑了。陆承宇往将军府走,路过药房时,看见林晚秋正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个没做好的口罩,借着月光缝麻绳。她的脸色还有点白,可眼睛亮得很,缝针时手指虽慢,却稳得很,麻绳在布上绕了个圈,缝出个小小的茶芽形状。
“你怎么出来了?”陆承宇蹲在她面前,帮她捏了捏手腕——她刚醒没多久,老茶婆说要多歇着,不能累着。
林晚秋把口罩举起来,对着月光照了照,茶芽的纹路在光下若隐若现:“老茶婆说你们在做口罩,我也想试试。”她往隔离棚的方向看,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