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示范怎么埋削尖的木头,怎么绑绊马索,怎么在陷阱旁边做标记,防止自己人踩进去。后生们学得很认真,虽然手上磨出了水泡,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陷阱,是挡住北狄兵的第一道防线。
茶园里,另一组后生正在练习弓箭。赵虎手下的士兵李石,正手把手地教后生们握弓姿势——他以前是边关的弓箭手,射术精准,教得也很耐心。“握弓要稳,拉弦要慢,瞄准的时候,眼睛要盯着箭靶的中心,心里别慌。”李石一边说,一边帮后生调整姿势,“北狄兵也是人,他们也会怕箭,只要你们能稳住,就能射中他们。”
后生们按照李石的教导,慢慢拉弓、瞄准、射箭。一开始,箭要么射偏,要么没力气,连箭靶都没碰到,但练了一上午后,越来越多的箭能射中箭靶,有的甚至能射中靶心。李石看着后生们的进步,眼里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些后生虽然没打过仗,但肯学肯练,只要给他们时间,一定能成为好射手。
村里的空地上,张屠户正带着一群后生削木头。他手里拿着一把大斧,几下就把一根粗木头削成了尖矛,动作麻利得很。“都削尖点!越尖越好!”张屠户一边削,一边喊,“北狄兵的盔甲虽然硬,但这尖木头只要用力捅,也能捅穿他们的盔甲,让他们尝尝咱们淮安城的厉害!”
后生们手里拿着小刀,虽然动作没张屠户快,但也都很卖力。木屑飞得到处都是,他们的手上、脸上都沾了些木渣,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他们知道,这些尖木头,是保护乡亲们的武器,多削一根,就多一分胜算。
妇孺们也没闲着。王婶带着村里的妇人,在矿洞旁边的空棚子里做干粮——她们把灵泉粥熬得稠稠的,再捏成饭团,用叶子包起来,方便兄弟们带着;阿云则带着村里的小孩,给正在训练的后生们送水、送野栗子;老茶婆则带着几个懂草药的妇人,在药棚里熬制药膏、整理草药,准备给受伤的兄弟们用。
陆承宇也没闲着。他虽然不能像后生们一样去设陷阱、练弓箭,但他每天都会去山口、茶园、村里的空地转一圈,看看大家的进度,给大家加油打气。他还会跟赵虎一起,检查陷阱的牢固程度,调整弓箭手的位置,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出差错。
这天中午,陆承宇正在茶园里看后生们练箭,忽然听见山口传来一阵欢呼声。他赶紧走过去,只见赵虎手里拿着一把修好的弩箭,正笑着对后生们说:“这把弩箭修好了!射程能到五十步,比咱们的弓箭远多了!以后对付北狄兵的骑兵,就靠它了!”
陆承宇走过去,拿起弩箭试了试——弩身很沉,但握在手里很稳,拉弦的时候需要些力气,但只要拉开,瞄准就很容易。“这把弩箭是谁修的?”陆承宇笑着问。
“是马六修的!”赵虎指着身后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士兵说,“马六以前是边关的军械匠,最会修武器。他昨天看见这把弩箭的弓弦松了,就找了些兽筋,把弓弦重新绑紧,还把弩身的零件修了修,现在比以前还好用!”
马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将军过奖了,我就是会点修武器的手艺,不算什么。以后兄弟们的武器坏了,都可以找我修,保证不耽误事!”
陆承宇拍了拍马六的肩膀:“你的手艺很重要!武器是兄弟们的命,有你在,兄弟们就能放心地跟北狄兵打!”
马六的眼睛亮了亮,用力点头:“将军放心!我一定好好修武器,绝不让兄弟们因为武器坏了而吃亏!”
接下来的两天,大家依旧在紧张地准备着。陷阱越设越多,山口的路上、茶园的入口、矿洞的附近,都埋满了削尖的木头和绊马索;弓箭越来越多,后生们的射术也越来越准,有的甚至能射中三十步外的小树枝;尖木头也削了不少,堆在村里的空地上,像一座小山;干粮、草药也都准备好了,整齐地放在矿洞和药棚里。
离北狄兵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淮安城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但奇怪的是,没有人害怕,也没有人退缩——大家脸上虽然都带着些疲惫,但眼里却满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