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没走错路。”
刀疤脸突然往盐井里扔了块茶砖,砖面的盐晶在水里慢慢化开,像朵正在绽放的花。“草原的萨满说,万物皆有灵。”他往井里看,茶砖在水中轻轻晃动,“这口井喝了茶,咱们喝了井水,往后就都是一家人了。”
夜深时,林晚秋坐在盐井边,看月光把盐场变成一片银海。水力扇车的转动声混着远处的歌声,像首温柔的催眠曲。她想起刀疤脸妹妹织的茶布,想起老铁匠打的盐锅,想起孩子们手里的盐雕,突然明白,盐矿带来的不只是咸味,更是一种看不见的纽带,把草原的风、云雾山的雨、淮安的茶、北狄的羊,都系在了一起。
春风再次吹绿茶田时,云狄井的盐已经成了淮安和草原最抢手的物件。北狄的商队不再只驮羊绒,还带着用盐晶做的首饰;淮安的茶商则带着盐腌茶砖走南闯北,说这是“云雾山的味道”。最让人惊喜的是,盐井旁的空地上,竟长出了几株奇特的植物,叶似茶苗,茎带咸味,老茶婆说,这是盐与茶的孩子,是大地最珍贵的馈赠。
林晚秋摘下一片奇叶放进嘴里,先是淡淡的咸,随即涌上浓浓的香,像把整个云雾山的春天都含在了舌尖。她往盐井里看,井水映着蓝天白云,映着茶田盐场,也映着她和陆承宇、刀疤脸并肩的身影,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她知道,这口盐井会像灵泉水一样,年复一年地流淌,滋养着茶苗,也滋养着人心。而那些关于盐与茶的故事,会像盐晶一样,在岁月里慢慢沉淀,变得越来越晶莹,越来越珍贵,成为这片土地上最温暖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