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另辆粮车指,“那辆是新米,绝对新,一石米换你二十五斤盐,补你的亏,像老规矩似的,‘错了就认’。”
林晚秋往另辆粮车的麻袋里摸,指尖沾了点米糠,放在舌尖尝了尝,又往水里沾了沾,米糠在水面散开,像片云。“这米糠是后拌的,”她往石桌上的水碗指,“新米的糠沾着米油,会沉底,像石头落水;陈米的糠是干的,会漂着,像芦苇叶。”她往山羊胡的绸子衫看,“你这衫也是假的,看着像绸子,其实是绵绸,用胶水浆过,硬挺挺的,像纸板,穿两次就皱得像腌菜,洗了水会缩成一团,像没泡开的红薯干。”
山羊胡的脸这下真成了血珠草,红得发紫。“你们……你们故意找茬是不是?”他往伙计们使了个眼色,“不卖了!把货装回去,咱们走,像他们这种穷地方,只配吃陈米,穿假布!”
陆承宇往矿洞的方向喊了声,弟兄们扛着锄头铁锨围了过来,军靴踩在石板上“咔咔”响,像串绷紧的弦。“想走?”他往石桌上的假茶假米指,“把上次换的假布还回来,不然别想出云狄,像当年抓偷盐的贼,来了就别想空着手走。”他往山羊胡的玉佩看,“这玉佩也是假的,玻璃做的,染了色,像货郎的玻璃珠,真玉佩碰着盐会冒白霜,你这碰着盐,只会化,像糖遇水。”
山羊胡这下慌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手里的玉佩“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果然是玻璃的,里面还透着气泡,像冻住的肥皂泡。“别动手!”他往石桌上拱了拱手,“我赔,我赔!”他往伙计的包里掏,摸出块真靛蓝布,边角绣着真丝线,不像上次的假布用的棉线,“这个赔上次的假布,再添十斤新米,算我赔罪,像老话说的‘知错就改,不算混蛋’。”
奶奶拄着拐杖从学堂里出来,手里拿着件盐穗穿旧的褪色布衫,像块抹布。“这就是上次换的假布,”她往石桌上扔,“洗了三次,从靛蓝褪成月白,像云狄的河,流着流着就清了。”她往山羊胡的药材篓里看,指着包红糖说,“那糖也是假的,用甜菜根熬的,看着红,其实发苦,像没熟的红薯,真红糖是甘蔗做的,甜里带点焦香,像烤红薯的皮。”
山羊胡的汗顺着山羊胡往下滴,像下雨。“全赔,全赔!”他往篓里翻,把真茶、真布、真红糖都掏了出来,堆在石桌上,像座小山,“这些都给你们,换我平安走,像用鱼换网,保命要紧。”他往伙计们喊,“快把真米卸下来,按上次的价换,不耍花样了,像你们说的‘诚信为本’,不然以后没法混了。”
刀疤脸带着弟兄们重新验米,这次的米确实是新的,米粒饱满,咬着带劲,像刚收的红薯,米糠沉在水底,像小石头。验盐晶时,栓柱往假盐堆里抓了把,放在火上烧,假盐“噼啪”响,冒黑烟,像烧柴火,真盐晶烧了只会化,像冰遇火,变成清水,滴在地上,会慢慢凝成小盐粒,像雨后的霜。
交易重新开始,这次顺畅多了,像渠水过石,没了阻碍。山羊胡的伙计们蔫头耷脑的,像被霜打了的红薯苗,不像来时的嚣张,像荒原上的海市,经不住风吹。陆承宇往石桌上的真布真茶看,对弟兄们说:“看见没?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换,得带眼,像老秀才说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然换回来堆假东西,白搭了咱们的真血珠草、真盐晶,像用甜红薯换了块石头,亏得慌。”
栓柱往林晚秋手里塞了块真红糖,放在舌尖尝了尝,甜得像蜜,带着点焦香,像烤红薯的皮。“俺爹说过,”他往粮商的马队看,他们正灰溜溜地装货,像被赶的狼,“世道上有好人,也有坏人,像地里有好红薯,也有烂红薯,得自己辨,不能别人给啥都要,像上次盐穗换的假玻璃珠,看着亮,摔地上就碎,真的玻璃珠虽小,却结实,像灵泉的水,看着软,却能穿石。”
林晚秋往药圃的血珠草上洒了点清水,红草在阳光下亮得像团火。“老秀才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往石桌上的假茶假糖看,“这次识破了,下次就知道咋防,像在渠边修个闸,能挡洪水,也能放水,日子才能过得稳,像‘共田’的红薯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