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绳得编密点,”她往手里的稻草看,金黄的像晒干的红薯藤,“像王师傅编的麻绳,三股拧,泡在水里才不松,像‘空间窖’的门,关得严实。”
林晚秋往药圃的方向扫雪,竹扫帚扫过雪地“沙沙”响,像风吹过芦苇。她发现石锄头的布套被雪打湿了,赶紧抱回木工棚烤,像给冻着的娃捂手:“王师傅,这石头锄头开春能用不?”像担心红薯苗被冻坏。
王木匠往石锄板上敲了敲,声音脆得像盐晶落地:“石头不怕冻,”他往锄板上呵了口气,白气很快散了,“比铁锄头经冻,像‘共田’的红薯窖,越冻越结实。”他往药圃的方向看,“开春种血珠草前,我再给你做几个小耙子,像梳头发的木梳,把土耙匀了,像给红薯地盖细土,苗长得齐。”
栓柱编的麻绳越来越像样了,三股麻线拧得紧紧的,像条小铁绳,他往矿洞的绞车绳上换,旧绳子松垮得像堆烂棉絮,新绳子一换,绞车摇起来“咯吱”响,稳当得像石碾子。“这绳子能吊十筐煤,”他往弟兄们喊,像炫耀自己种的红薯大,“比货郎换的还结实,像王师傅说的,自己编的才靠谱。”
日头爬到晌午时,雪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亮得晃眼,像晒盐场的盐晶堆。王木匠带着弟兄们抬着木轴往渠边去,木轴粗得像棵小树,是用整根松木做的,像根大红薯。他们在渠边凿冰,冰碴子溅起来像碎玻璃,凿出个方坑,把木轴架在坑边的石墩上,像给渠水安了个转轴。
“加刮板,”王木匠往木轴上安木板,刮板像排小桨,“再做个踏架,人站上去踩,像踩石碾子,”他往弟兄们手里塞木槌,“敲紧点,像钉红薯窖的门板,不能松。”
踏车做好时,日头已经偏西。陆承宇第一个站上去踩,木轴带着刮板转起来,“哗啦”一声,渠水被刮起来,像道小瀑布,流进旁边的水渠,往“共田”的方向淌。刀疤脸看得直咋舌:“真成了!”像见了红薯自己长腿跑,“这比十个人挑水还快,像灵泉自己往地里钻!”
王木匠往踏车上抹了点桐油,油光顺着木头纹路淌,像给水车擦了擦汗:“这只是个简易的,”他往渠水看,水顺着新挖的渠流进“共田”,像条银带子,“开春再做个牛拉的,更省力,像用牛耕地,比人拉强,咱的人就能腾出手来晒盐、采药,像地里的活分着干,啥都不耽误。”
货郎挑着担子来换东西时,正看见水车转得欢,惊得差点把担子扔了:“我的娘哎,”他往刮板上的水看,像串珠子往下掉,“你们这是把灵泉搬来了?”他往石锄上看,锄板在雪光里发亮,“这石头家伙配上这水车,开春的地准能种得好,像给红薯地浇足了水,准能结大的。”
王木匠往他手里塞了把新做的木叉,是用枣木做的,齿尖硬得像铁:“换你三斤菜籽油,”他往货郎的担子看,“下次给我捎点桐油,水车得常抹油,像石碾子要上油才转得顺,不然木头磨坏了,像没保养的红薯窖,会塌。”
货郎笑得眼睛眯成条缝:“中!”他往踏车上踩了踩,木轴转得更欢,“这水车在山外能换半车粮,你们自己就做出来了,像红薯地里长出了金子!”他往石桌上的红薯干看,“再换十五斤这个,我那儿子天天吵着要,说比蜜饯还甜,像沾了灵泉的糖。”
傍晚的风带着点暖,晒盐场的雪开始化,雪水顺着石板缝流,像群小蛇。王木匠往木工棚的墙角看,那里堆着新做的木锨、木耙,像排小兵器,旁边是编好的麻绳,捆得整整齐齐像小柱子。他往灶膛里添了把刨花,火苗窜起来,映得墙上的农具图样暖暖的,像片新翻的土地。
“开春这些家伙都能用了,”他婆娘往锅里倒红薯粥,粥香混着桐油味,像云狄的日子,杂着各种味却很实在,“咱云狄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像这水车,一步一步转,水就一步一步往地里流,踏实。”
王木匠往窗外看,水车还在慢慢转,刮起的水在夕阳里像撒了把金粉。他知道,这些木头石头做的工具,不光是干活的家伙,更是云狄人过日子的底气——没有铁,就用最硬的木头;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