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像老秀才说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趁手的家伙,咱的地能种得更好,盐能晒得更多,日子能过得更旺,像‘共田’的红薯,一年比一年结得多。”
王木匠往每个犁头系了根红布条,像给娃们系新腰带:“这叫‘开犁红’,”他往陆承宇笑,“俺爹说的,新犁挂红,能多打粮,像灵泉水浇地,保丰收。”他往木工棚的墙角看,那里堆着新做的木锨、木叉,都是用边角料做的,像用红薯皮做的咸菜,一点不浪费,“这些开春也能用,像多养了几个帮手,干活更顺。”
盐穗娘带着女人们给新工具缝了布套,像给娃们做新衣裳。木犁有犁套,石锄有锄套,麻绳有绳套,布套上绣着简单的花纹,像渠边的野花,不花哨,却看着暖。“这样冬天不冻,开春不脏,”她往王木匠的婆娘手里塞了个布套,“换你教俺们做木柄套,像用新布换旧棉,越换越暖和。”
夜里的云狄飘起了雪,像撒了把盐晶,落在木工棚的“云狄”木牌上,朱砂字在雪光里透着暖。王木匠往新做的曲辕犁上盖了层苇席,像给睡着的娃盖被,又往石锄上裹了稻草,像给它们穿棉袄。他婆娘往灶膛里添了把刨花,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两人的脸红红的,像烤红薯。
“你说,开春这些家伙能派上大用场不?”他婆娘往窗外的雪看,雪花落在渠水上,“滋滋”化了,像糖掉进水里。
王木匠往火里扔了块枣木疙瘩,火苗舔着木头,“噼啪”响,像在嚼硬糖:“肯定能,”他往墙上的农具图样看,灯影里的图样像片新的土地,“咱云狄人不缺力气,缺的是趁手的家伙,像饿汉有了馒头,能使劲干活了。”他往怀里摸,摸出老秀才给的那本书,“等开春,我再做些新家伙,像水车,能把渠水引到‘共田’高处,像灵泉自己往地里流,不用人挑,像有了个不偷懒的帮手。”
雪越下越大,盖住了晒盐场,盖住了“共田”,像给云狄盖了层厚棉被。新做的工具在雪下静静躺着,像藏在土里的红薯,等着开春醒来。谁都知道,这些木头石头做的家伙,看着土气,却藏着云狄人的智慧——没有铁,就用木头石头;没有好工具,就自己动手做,像晒盐场的盐晶,不用华丽的包装,照样能换真金白银;像“共田”的红薯,不用精美的栽种,照样能填饱肚子。
渠水在雪下悄悄流,带着新工具的木头香、石头味,往土地深处淌,往春天的方向淌。木工棚的灯灭了,只有门缝里透出的暖意,像块小太阳,融着门外的雪,像云狄人的日子,在寒冬里攒着劲,等着开春一使劲,长出满田的绿,满仓的甜,像那些藏在雪下的红薯,憋着股劲,要在春天里冒尖,要在日子里发光。
雪下了三天三夜,晒盐场的积雪没过了脚踝,像铺了层厚厚的棉絮。木工棚的屋檐下挂着冰棱,亮晶晶的像串盐晶,王木匠正蹲在棚里琢磨水车的图样,手指在图上比划,像在给渠水规划路线。
“得做个踏车,”他往地上的木板看,是截短的松木,像被啃过的红薯根,“人踩着转,带动木轴,木轴上安刮板,像梳子梳头发,把渠水刮到高处,流进‘共田’的水渠,像给旱地引灵泉,不用肩挑手提,省劲。”他往陆承宇的方向喊,“找十个弟兄来,帮我抬木轴,像抬石碾子那样,得齐心。”
陆承宇带着弟兄们来时,每人怀里都揣着块烤红薯,热气腾腾的像个小暖炉。“这水车能成?”刀疤脸往渠边看,冰面下的水缓缓流,像条冻僵的蛇,“别像上次做的木筏,放水里就散,像没扎紧的红薯捆。”
王木匠往地上的榫卯模型看,是个缩小的水车,转起来“咕噜”响,像个小风车:“你看这模型,”他用手拨了拨,木轴带着刮板转得飞快,“放大十倍就是水车,榫卯咬得死死的,像盐晶粘在石头上,冲不散。”他往弟兄们手里塞了凿子,“来,凿木轴,像给红薯挖窖,得挖圆了才好用。”
女人们也没闲着,盐穗娘带着人在学堂里编草绳,是给水车的刮板编的套子,怕木头被水泡烂,像给娃们的鞋套上草鞋,防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