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疼得马直蹦:“这群杂碎!抢粮抢盐,像饿疯了的野狗,没人性!”
络腮胡见势不妙,举着弯刀往陆承宇冲来,刀风带着雨,像道黑闪电。陆承宇举刀相迎,“当”的一声,火星在雨里溅开,像颗颗碎星。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在雨雾里闪,像两条缠斗的蛇。
“你小子有种!”络腮胡的刀劈在陆承宇的肩上,血顺着伤口往下淌,混着雨水,像条红蛇,“但今天,你们都得死!像地里的庄稼,早晚得被收割!”
陆承宇忍着疼,反手一刀,劈在络腮胡的胳膊上,血“噗嗤”喷出来,溅在泥里,像朵红花开:“想收割我们?”他往络腮胡的腿上踹了一脚,对方“嗷”地跪倒在泥里,“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命!像去年的独眼龙,来了也得滚着回去!”
弟兄们见陆承宇占了上风,都冲了上来,木耙、石杵齐下,打得马队溃不成军。有的土匪想往北边跑,却掉进了陷坑,里面的碎石“哗啦啦”响,像砸开了盐罐。有的被箭射中,躺在泥里哼哼,像受伤的狼。
没半个时辰,马队就散了。络腮胡被刀疤脸捆在石碾上,浑身是泥,像头落汤鸡,嘴里还在骂,却没了半点力气,像漏了气的风箱。陆承宇往他脸上泼了瓢泥水,冷得对方一哆嗦:“还敢来吗?”他的刀架在对方脖子上,刃口沾着血,像刚割过肉的刀。
络腮胡的眼里没了凶光,只剩恐惧,像被踩住的蛇:“不……不敢了……”他往地上的尸体看,横七竖八像堆烂柴,“我们只是来借粮,不是来抢……像借邻居的红薯,会还的……”
“借?”陆承宇往他脸上踹了一脚,泥水溅了对方一脸,“抢就是抢,别找借口!”他往刀疤脸使了个眼色,“把他们的马和武器都留下,放他们滚!像扔掉烂红薯,别污了咱云狄的地!”
土匪们连滚带爬地往北边跑,没了马,没了武器,像被拔了牙的狗,蔫头耷脑。络腮胡被两个弟兄架着走,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路过石田时,看见田里的稻苗,眼里竟淌出泪,不是疼的,是馋的——北边的草原旱得厉害,别说稻苗,连草都快枯死了,他们像饿疯了的野狗,才铤而走险来抢云狄。
雨渐渐停了,太阳从云里钻出来,照在泥路上,像铺了层金。弟兄们瘫坐在地上,汗混着泥水,脸像抹了锅底灰,只有牙齿是白的。刀疤脸的胳膊被刀划了道深口子,血把袖子都浸透了,像块红布,他却咧着嘴笑,露出颗豁牙:“他娘的,这群杂碎不经打,像纸糊的灯笼,一戳就破!”
陆承宇往他伤口上撒草药,是林晚秋配的止血粉,绿得发暗:“别得意,”他往北边的方向看,风还在吹,像带着股子草原的腥气,“他们肯定会回去搬救兵,像被打跑的狼,会带着狼群回来。”
林晚秋端着水过来,粗瓷碗递到每个弟兄手里,碗沿沾着草药渣,像撒了把碎绿:“先回屋处理伤口,”她往泥地里的尸体看,眼里疼惜得像掉了魂,“稻苗踩坏了可以再种,人伤了可缓不过来,像药圃的根断了,再浇水也活不成。”
林晚秋的爹拄着拐杖,挨屋给弟兄们送伤药,药罐里的药汤咕嘟冒泡,像口小鼎:“我这药里加了血珠草,”他往陆承宇的伤口上涂药膏,凉丝丝的很舒服,“能止血生肌,像给裂开的土地上肥,很快就能长好。”
晌午的饭是红薯粥,盐穗娘往粥里多加了糖,甜得能盖过药味。陆承宇端着粥碗,往窗外看,弟兄们正加固山口的篱笆,新插的竹竿上绑着削尖的木片,像排獠牙,闪着寒光。石田的稻苗旁,林墨带着孩子们在补种,小手把稻苗往泥里插,像在种小树苗。
“陆哥,”林墨往陆承宇身边凑,脸上沾着泥,像只小花猫,“北边的马匪还会来吗?像黑风寨那样,来了一次又一次?”他往北边的山影看,眼里满是担心,“要是他们来了,咱的稻苗会不会被踩坏?像去年‘共田’的红薯藤,被烧得一干二净。”
陆承宇摸了摸他的头,手里的泥蹭在林墨的头发上,像抹了层灰:“别怕,”他往晒盐场的盐堆看,白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