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像座雪山,“咱有弟兄,有刀,还有陷坑,”他往药圃的方向看,林晚秋正带着妇女们晾晒草药,“像老秀才说的,人心齐,泰山移,只要咱心齐,再厉害的马匪也不怕。”
老秀才拄着拐杖,往账册上写着啥,毛笔尖在纸上划过,“沙沙”响像春蚕啃桑叶:“北边的旱情要是一直持续,马匪还会来,”他往陆承宇身边凑,镜片上沾着水汽,“得想个办法,像咱晒盐得看天,得提前做准备。”
陆承宇往北边的方向看,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照在山影上,像镀了层金。他知道,云狄的平静日子怕是过不了多久了,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总得有场硬仗要打。但他不怕,有弟兄们在,有林晚秋在,有云狄的土地在,像晒盐场的盐晶,再大的风雨也打不碎,再冷的冬天也冻不坏。
傍晚时,货郎挑着担子来了,担子上的东西晃得“叮当”响,像串小铃铛。他往陆承宇身边凑,脸上满是慌张:“陆哥,北边的马匪闹得厉害,”他往怀里掏了封信,信纸皱巴巴的,像被揉过的纸团,“县太爷让我给你带信,说让咱多备些盐和粮,要是马匪来了,县里会派兵来帮咱,像去年帮咱打李盐商那样。”
陆承宇接过信,信纸带着股子油墨味,县太爷的字苍劲有力,像山涧的石头,硬气:“知道了,”他往货郎手里塞了袋新晒的盐,“谢谢你,冒着风险来送信,像咱的弟兄,够意思。”
货郎往北边的方向看,眼里满是恐惧:“我得赶紧走,”他挑着担子,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北边的路不安全,像矿洞的险路,随时会塌。”
看着货郎的背影消失在山口,陆承宇往弟兄们喊:“都加把劲!把陷坑再挖深些,把箭再做些!”他往石田的稻苗看,绿得像泼了层油,“咱得守住云狄,守住咱的田,守住咱的日子,像守住咱的命!”
弟兄们齐声应和,声音像打雷,震得云狄的土地都在颤。林晚秋往陆承宇身边凑,手里拿着件新缝的棉袄,针脚密密麻麻的,像娘纳的鞋底:“天快冷了,”她往陆承宇的肩上披,“穿上暖和,像裹着团火,打马匪时也有力气。”
陆承宇攥紧她的手,手里的泥蹭在她的手上,像抹了层灰:“有你在,我啥都不怕,”他往药圃的方向看,血珠草又冒出新苗,绿得像泼了层油,“像老秀才说的,只要人心齐,再大的坎也能过去,再厉害的马匪也能打跑。”
月亮升起来了,照在云狄的土地上,像铺了层银。弟兄们还在加固篱笆,火把的光在夜里晃,像颗颗跳动的星。陆承宇往北边的方向看,山影在月光里泛着灰,像头卧着的兽。他知道,一场硬仗就要来了,但他有信心,有弟兄们在,有云狄的土地在,一定能打跑马匪,守住云狄的日子,像守住晒盐场的盐晶,白得纯粹,硬得结实。
后半夜的风裹着草原的寒气,往云狄的山口灌,像没关严的窗户缝漏进的冰。陆承宇裹着林晚秋缝的棉袄,坐在晒盐场的石碾上,手里攥着刀,刀柄被汗浸得发潮,像块吸了水的木头。他往北边看,月光下的山路泛着冷光,像条冻硬的蛇,连虫鸣都没了,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陆哥,喝口热酒暖暖身子。”刀疤脸拎着酒壶走过来,酒壶上结着层薄霜,像裹了层冰壳。他往石碾上坐,伤口扯得疼,龇牙咧嘴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弟兄们都轮班守着山口了,陷坑边也插了草标,像咱打猎时设的记号,马匪一踩就知道。”
陆承宇接过酒壶,猛灌了口,热流顺着喉咙往下淌,却暖不透心口的凉:“县太爷的兵啥时候能到?”他往南边的方向看,黑沉沉的像块墨,“货郎说县里也在防马匪,怕是抽不出多少人,咱还得靠自己,像去年打黑风寨那样,不能指望别人。”
刀疤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在夜里冻成了小冰粒:“咱怕啥?”他往晒盐场的盐堆看,白花花的像座雪山,“有盐有粮,有刀有箭,还有陷坑,马匪来了也是送死,像往石碾上撞的兔子,没跑。”他往北边的山口瞥,“就是担心弟兄们的伤,像我这胳膊,再砍两刀就得废了,像断了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