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虽然害怕,却没哭,像在云狄时遇到狼骑那样,知道要忍着。
水匪的船果然进了芦苇荡,却因为水浅,只能在外面转圈,进不来深处。一个水匪往芦苇丛里喊:“你们要是再不出来,俺们就放火烧芦苇!把你们都烧死在里面,像烧柴禾那样!”
刀疤脸刚想站起来反驳,被陆承宇按住。陆承宇往外面看,发现水匪的船旁边堆着些干草,像是真的要放火,心里却不慌——这几天江里潮,芦苇都是湿的,根本烧不起来,水匪只是在吓唬他们。
果然,水匪折腾了半天,干草怎么也点不着,气得骂骂咧咧的。一个像是头领的水匪喊:“算了!这芦苇荡太密,进去搜太费时间,咱们去江南渡!听说那地方有粮有船,抢了那边,比抢这艘船划算!”
大家心里咯噔一下——水匪要去江南渡!那里有老弱妇孺,还有刚收的稻种,要是被水匪抢了,江南渡就完了!刀疤脸忍不住站起来:“陆哥!咱不能让他们去江南渡!得跟他们拼了,像在云狄时守山口那样,护着家!”
陆承宇也急了,可看着眼前的“江南号”,又有点犹豫——要是他们现在出去,水匪肯定会跟他们打,到时候不仅救不了江南渡,连自己都要栽在这里。他往周船工身边看,想听听他的主意。
周船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有了!咱可以绕到水匪的后面,趁他们不注意,把他们的船底凿破!像在云狄时凿破溃兵的粮船那样,让他们的船漏水,走不了,就去不了江南渡!”
陆承宇眼睛一亮,觉得这主意可行。他让刀疤脸带着两个弟兄,拿上凿子和弯刀,悄悄划着小竹筏,绕到水匪的船后面,趁他们不注意,把凿子钉进船底,再用弯刀划开一道口子,让江水漏进去。
刀疤脸他们悄悄出发,竹筏在芦苇丛里划得很轻,几乎没声音。水匪们还在商量着去江南渡抢东西,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等刀疤脸他们把水匪的船底凿破,回到“江南号”时,水匪的船已经开始往下沉,水匪们慌了神,忙着舀水,根本顾不上别的。
“快!趁现在,往江南渡开!”陆承宇往周船工喊,“水匪的船沉了,他们暂时去不了江南渡,咱得赶紧回去报信,让大家做好准备!”
周船工立刻升起船帆,“江南号”往江南渡的方向驶去,身后传来水匪的咒骂声,却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刀疤脸擦了把汗,往陆承宇身边凑:“这群水匪,没想到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像在云狄时遇到的笨狼骑,只会喊不会打!”
陆承宇却没放松——水匪虽然暂时去不了江南渡,可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找帮手,再来找江南渡的麻烦。他往林晚秋身边说:“回去后,你让大家把粮袋和稻种都搬到山洞里,像上次防溃兵那样,再让老石他们把渡口的木栅栏加固,别让水匪轻易进来。”
林晚秋点头,赶紧去船舱里找纸笔,想写封信,让提前回江南渡的弟兄们先做准备。栓柱蹲在船板上,往江面上看,突然喊:“陆哥!前面有艘小船,像是江南渡的渡船!是不是老石他们来接咱了?”
陆承宇往前面看,果然见一艘小船往这边开,船头站着的正是老石,手里还挥舞着块红布,像是在打招呼。等小船靠近,老石赶紧喊:“陆当家!你们可算回来了!俺们在渡口等了半天,没见你们回来,还以为出啥事了,刘主簿也派人来问,说怕你们遇到水匪!”
陆承宇把遇到水匪的事跟老石说了,老石脸色立刻沉了:“这群水匪,竟然还敢打江南渡的主意!俺们回去就加固栅栏,再让马帮的弟兄们轮流守渡口,像在云狄时守盐哨那样,不让水匪靠近!”
“江南号”和小船一起往江南渡驶去,江面上的乌云越来越近,开始下起小雨,却没影响船的速度。大家心里都想着快点回去,把消息告诉大家,做好准备,不让水匪得逞。
快到江南渡时,就能看见渡口的木栅栏已经加固了不少,马帮的弟兄们拿着弯刀站在栅栏边,像一个个守护者。老秀才站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