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潜到船底很容易被船身带下去,像在云狄时被山洪卷走的石头那样!”
“没时间犹豫了!”陆承宇脱掉蓑衣,“‘江南号’是江南渡的根,不能丢!周老哥,敢不敢跟我拼一次?”
周船工拍了拍胸脯,眼里闪着光:“陆当家都不怕,我怕啥!当年在云狄,咱跟着你闯过多少险地,这次也一样!”
四个船工也纷纷脱掉外衣,跟着周船工往船底游。江水浑浊,根本看不清水下的情况,周船工只能凭着感觉摸向船底,突然脚下一滑,撞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疼得他差点呛水。他咬牙稳住身形,伸手摸到船底的龙骨,立刻喊:“都过来!抓稳龙骨,听我口令,一起往上托!”
四个船工立刻聚拢过来,五个人分别抓住船底的龙骨和木板,深吸一口气,用肩膀顶住船身。“一!二!三!托!”周船工大喊一声,五人同时发力,肩膀顶着船身往上抬。
“拉!撬!”陆承宇大喊着抓住事先绑在船头的麻绳,刀疤脸和十几个弟兄立刻跟着拉绳,老石则用两根木杆插进船身与地面的缝隙,使劲往下压。“咯吱——”船身终于动了一下,却又因为水流的冲击,往旁边歪去。
“小心!”林晚秋尖叫出声。周船工在水下感觉到船身倾斜,赶紧喊:“左边的人再加把劲!往右顶!”左边的两个船工立刻发力,肩膀被船身压得生疼,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劲。
陆承宇见船身渐渐摆正,立刻喊:“继续拉!老石,撬右边!”麻绳被拉得笔直,弟兄们的脸憋得通红;木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老石的胳膊青筋暴起;水下的周船工五人更是拼尽了全力,肩膀上的皮肤被磨破,渗出血来,混在江水里根本看不清。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洞外的碎石堆塌了一块,更多的江水涌进来,水位瞬间涨过了腰。船身突然往下一沉,周船工在水下闷哼一声,肩膀被压得差点脱臼,他赶紧喊:“撑住!再加把劲!就快出去了!”
陆承宇突然感觉麻绳一松,抬头一看,原来是拉绳的一个弟兄体力不支摔倒了。他立刻扑过去抓住麻绳,大喊:“谁来搭把手!”陈二和几个年轻人立刻冲过来,抓住麻绳继续拉。
“船动了!船动了!”老石兴奋地大喊。众人顺着水流的方向发力,“江南号”终于缓缓往洞口移动。水下的周船工五人也跟着往前游,肩膀始终顶着船底,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江水里的碎石划破了他们的脚掌,可谁也没吭一声。
就在“江南号”的船头快要驶出岔洞时,突然卡在了两块巨石之间。江水还在上涨,已经漫到了胸口,船身又开始往下沉。周船工在水下感觉到船身停滞,急得大喊:“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动了?”
陆承宇探出身子一看,只见两块巨石像门栓一样卡在洞口,船身正好被卡住。他立刻喊:“老石,用炸药!把巨石炸开!”老石赶紧从工具袋里掏出炸药——这是之前从顺昌号船上搜来的,一直没舍得用。
炸药被固定在巨石上,众人赶紧往洞后退。“轰隆”一声巨响,巨石被炸得粉碎,碎石溅得四处都是。周船工趁机喊:“最后一次!托起来!”五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肩膀猛地往上一顶,陆承宇和弟兄们同时发力拉绳,“江南号”终于冲出了岔洞,顺着水流往主洞外漂去。
“快拉船!别让浪卷走!”陆承宇大喊着跳上船身,刀疤脸和弟兄们也纷纷跳上船,用木桨往岸边划。周船工五人终于从水里钻出来,趴在船舷边大口喘气,每个人的肩膀都又红又肿,有的甚至渗着血泡。
林晚秋赶紧递过干净的布巾和伤药,眼眶通红:“快擦擦,赶紧把药敷上,像在云狄时处理跌打损伤那样,晚了会发炎的。”盐穗娘也熬了姜汤,给每个人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喝下去,才稍稍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江南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周船工喝着姜汤,看着完好无损的船身,笑了起来,肩膀上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不少。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了欢呼声。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