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江南号’靠过去,用木板把商船的破洞堵上?”周船工摇了摇头:“商船卡得太死,‘江南号’靠不过去,只能用长杆把木板递过去!”
船工们立刻把灵泉水泡过的木板绑在长杆上,往商船的破洞伸去。可浪头不断把木板撞开,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陆承宇看着渐渐下沉的商船,突然想起之前在灵泉山洞托船的法子:“刀疤脸,你带几个水性好的弟兄,游到商船船底,用肩膀把船身顶起来一点,让破洞离水面高些!”
“俺去!”刀疤脸脱掉外衣,纵身跳进江里。四个水性好的弟兄也跟着跳了下去,五个人游到商船船底,抓住礁石的缝隙,深吸一口气,用肩膀顶住了船身。“一!二!三!顶!”刀疤脸大喊一声,商船的船身竟真的往上抬了几寸,破洞露出了水面。
“快!递木板!”陆承宇大喊。周船工立刻把绑着木板的长杆伸过去,这次木板稳稳地贴在了破洞上,江水瞬间不渗了。众人趁机把商船上的货物搬到“江南号”,等最后一件货物搬完,商船“轰隆”一声,彻底沉进了江里。
刀疤脸五人也游回了“江南号”,每个人都冻得嘴唇发紫,肩膀被船身压得又红又肿。林晚秋赶紧给他们裹上干毯子,递过热姜汤:“快喝点暖暖身子,盐穗娘熬的药还在船上,等下敷在肩膀上。”
商船的掌柜是个姓吴的中年人,他捧着一杯热姜汤,对着陆承宇连连作揖:“多谢陆当家救命之恩!俺这船是要运粮去下游的,要是沉了,下游的百姓就要断粮了,像在云狄时断了盐那样凶险!”
陆承宇皱了皱眉:“下游闹粮荒了?”吴掌柜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今年秋天闹了蝗灾,庄稼全毁了,俺们商行好不容易从上游收了些粮食,没想到差点沉在这儿。要是水路再不通顺,下游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陆承宇沉默了。他看着黑石滩方向的暗礁,又看了眼满天的星光,心里突然下定了决心:“吴掌柜,你放心,江南渡会想办法清理黑石滩的航道,以后商船再走这儿,就不用怕暗礁了。”
吴掌柜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站起身:“真的?要是能清理出航道,俺们商行愿意出一半的工钱!下游的商人肯定也愿意帮忙,像在云狄时大家凑钱修盐道那样!”
“江南号”往回驶时,天已经快亮了。星光渐渐淡去,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陆承宇站在船头,看着黑石滩的礁石在晨光中露出狰狞的轮廓,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先派人摸清暗礁的位置,再用炸药炸开突出的礁石,最后在对岸建一座灯塔,夜里点灯导航。
回到江南渡,陆承宇立刻召集众人议事。老秀才听完他的计划,眉头拧了起来:“清理暗礁可不是小事,炸药不够,而且黑石滩的水流太急,炸礁很危险,像在云狄时炸山开道那样,稍有不慎就会出人命。”
“炸药的事吴掌柜能帮忙,他说可以从下游的官府借些,”陆承宇指着江防图,“至于危险,咱们可以先派水性好的弟兄摸清楚暗礁的位置,画张详细的礁石图,再分批炸礁,像在云狄时分批运盐那样,稳扎稳打。”
周船工点点头:“俺可以带着船工们去摸暗礁,用长杆探水深,再用石头做标记。灵泉水泡过的木杆结实,不怕撞断。”刀疤脸也举起手:“炸礁的活儿交给俺!俺在云狄时跟着老军户学过炸山,有经验!”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第二天一早,周船工带着五个船工,驾着小竹筏往黑石滩去。他们用长杆探水深,遇到暗礁就往水里扔块带红绳的石头,红绳浮在水面上,像一个个醒目的标记。到了傍晚,他们带回了一张详细的礁石图,图上用不同的符号标注了暗礁的大小和位置。
吴掌柜也没食言,三天后就带着十船炸药来了,还带来了下游几个商行的掌柜。众人在码头开会,一致决定:江南渡出人力,商行出炸药和粮食,共同清理黑石滩航道,等航道打通后,过往商船每吨货物交一文钱的管理费,用于维护航道和灯塔。
炸礁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十五,那天的星光格外明亮。刀疤脸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