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弟兄,驾着小渡船往黑石滩去。他们把炸药绑在礁石上,用长绳牵着引信,再划船退到安全距离,点燃引信后立刻往回划。
“轰隆!”一声巨响,礁石被炸得粉碎,水花溅起几丈高。周船工站在“江南号”上,用望远镜观察炸礁的情况,大喊:“炸得好!这块礁石彻底没了!”
就这样,众人用了整整一个月,终于把黑石滩的主要暗礁炸平了。接下来就是建灯塔。老石带着木工们在对岸的高地上挖地基,用灵泉水泡过的石头垒塔身,塔身足足建了三丈高,顶端装了个巨大的油灯,灯芯用的是灵泉水泡过的棉线,点着后能照亮方圆几里的江面。
灯塔落成那天,下游的商人们都来了,还带来了匾额,上面写着“星河引航”四个大字。吴掌柜亲手把匾额挂在灯塔门口,对着陆承宇笑道:“以后夜里行船,只要看到这灯塔的光,就知道快到江南渡了,像在云狄时看到盐场的炊烟那样安心!”
当晚,陆承宇带着林晚秋、周船工和刀疤脸,驾着“江南号”往对岸去。灯塔的光洒在江面上,像一条银带,过往的商船看到灯光,纷纷鸣笛示意。陆承宇站在船头,看着灯塔的光穿透夜色,心里格外踏实。
“你看,”林晚秋指着远处的星光和灯光,“天上的星星和灯塔的光连在一起,像漂在江面上的星河,咱们的船就像在星河里航行。”
陆承宇点点头,眼里满是笑意。他想起第一次在星夜下赶往黑石滩救人的场景,想起弟兄们在水下托船的肩膀,想起众人一起炸礁建塔的日夜。这些日子的辛苦,都化作了眼前的光亮,照亮了江南渡的未来。
“以后,”陆承宇轻声说,“再也不会有商船在黑石滩遇险了,江南渡会成为滔滔江上最安全的港湾。”
“江南号”缓缓靠岸,灯塔的光洒在众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刀疤脸跳上岸,往灯塔里添了些灯油,油灯的光更亮了。周船工则坐在岸边,用灵泉水擦拭船桨,嘴里哼着江南的小调。
陆承宇牵着林晚秋的手,站在灯塔下,看着滔滔江的水在星光和灯光下流淌。他知道,江南渡的故事还在继续,这漂向对岸的星夜,不仅照亮了航道,更照亮了所有人的希望,像滔滔江水一样,永远奔涌向前。
接下来的日子,江南渡越来越热闹。过往的商船都愿意在这里歇脚,有的装货,有的卸货,码头边建了不少货仓,全是用灵泉水泡过的木头建的,结实又防潮。老石的木工队不仅造船,还开始帮商人们修船,生意越做越大。
学堂里的孩子也多了,不仅有江南渡的孩子,还有下游商人的孩子,老秀才教得更起劲了,每天都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盐穗娘的草药棚也扩大了,还收了两个徒弟,专门给商船的船员看病抓药。
陆承宇偶尔会坐在“江南号”的船板上,看着灯塔的光在江面上闪烁,看着往来的商船和忙碌的众人。他往怀里掏,摸出那张江防图,图上的空白处已经填满了——对岸的灯塔、清理后的航道、新修的货仓,每一个标记都代表着江南渡的成长。
这天,王掌柜的商船又来了,还带来了江南府的官员。官员看到江南渡的繁荣景象,连连称赞:“陆当家真是能人!把这么个偏僻的渡口建成了水路枢纽,比云狄的盐场还热闹!朝廷打算嘉奖你,让你当滔滔江的水路巡检使,负责上下游的水路安全!”
陆承宇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多谢大人厚爱,但我更想留在江南渡,和大家一起守着这片江。”官员笑了笑:“那也行,朝廷给江南渡拨些银子,用于维护航道和灯塔,再给护江队配些兵器,让你们更好地守护水路。”
众人听了都很高兴。刀疤脸兴奋地大喊:“有了朝廷的兵器,俺们护江队更厉害了!以后再也不怕水匪了,像在云狄时的护盐队那样威风!”
陆承宇看着众人开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江南渡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结果。那些在星夜里的救援,那些在水下的托举,那些一起炸礁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