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的日夜,都化作了江南渡的根基,让这里越来越安稳,越来越繁荣。
深秋的星夜再次降临,灯塔的光依旧明亮。陆承宇站在码头边,看着“江南号”静静地停靠在岸边,看着护江队的渡船在江面上巡逻,看着灯塔的光穿透夜色。江风拂过,带着灵泉水的甜味和商船的烟火气,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江南渡的故事,还在继续。这漂向对岸的星夜,会像灯塔的光一样,永远照亮滔滔江的水路,照亮所有人的希望,一直往甜里流,再也不回头。
灯塔亮了整月,江南渡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雪花落在灵泉码头的木板上,轻轻薄薄一层,倒让往来的商船多了几分诗意。陆承宇正和老秀才在货仓核对账目,就见刀疤脸裹着厚棉袄跑进来,脸上带着罕见的郑重:“陆哥,江对岸来了个白发老头,说要见你,还说认识你在云狄时的老军户师傅。”
陆承宇心里一动,跟着刀疤脸往码头走。只见灯塔下站着个穿粗布棉袍的老者,背有些驼,手里拄着根灵泉水泡过的木杖,正望着滔滔江的雪景出神。听见脚步声,老者转过身,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泛起光:“你就是陆承宇?老齐常跟我提你,说你小子有股韧劲儿,能成大事。”
“您是?”陆承宇拱手问道。老者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木杖:“我姓赵,以前在云狄帮老齐管过盐道上的灯塔,这次是顺着水路来江南,听说这儿建了座‘星河引航’塔,特意来看看。”
众人赶紧把赵老请进棚子,泡上灵泉水茶。赵老喝了一口,连连点头:“这水好,比云狄山涧的水还润。不过你这灯塔虽亮,却少了个‘预警’的法子,要是遇到浓雾或者冰棱,光靠灯可不够。”
陆承宇立刻请教。赵老摸出个巴掌大的铜哨,哨身刻着细密的纹路:“这是‘雾哨’,用黄铜掺了锡铸的,吹起来声音能传十里。再在灯塔上挂个铜铃,风一吹就响,雾天听哨,风天听铃,比单靠灯稳当,像在云狄时盐道上的‘双警示’那样。”
第二天一早,赵老就带着刀疤脸和几个弟兄改造灯塔。他们把铜哨挂在灯塔顶端,又在塔檐下吊了四个铜铃,风一吹,铜铃“叮铃”作响,哨子也跟着发出低沉的共鸣。周船工驾着小渡船在江面上试了试,远远就能听见声音,忍不住赞道:“赵老真是行家!以后雾天行船,再也不怕找不到方向了!”
赵老在江南渡住了半月,每天都去灯塔查看,还教给护江队的弟兄们看云辨天气的法子:“要是天边起了鱼鳞云,三天内准刮大风;要是云像棉花团,那就要下大雪,得提前提醒商船避港,像在云狄时看盐山辨晴雨那样准。”
这天夜里,赵老突然敲开陆承宇的门,急声道:“不好!西边的云不对劲,像是‘龙吸水’的前兆,怕是要刮特大风暴!赶紧让商船进港,把‘江南号’藏进灵泉山洞!”
陆承宇立刻喊醒众人。护江队的弟兄们举着火把跑向码头,敲锣大喊:“风暴要来了!商船快进港避一避!”江面上的商船听到动静,纷纷往灵泉码头划来。周船工则带着船工们,趁着风浪还没起,赶紧把“江南号”往灵泉山洞开,用老法子把船藏进了岔洞。
刚把最后一艘商船引进港,狂风就来了。雪花夹杂着冰粒砸在码头的木棚上,“噼里啪啦”作响,灯塔上的铜铃疯狂晃动,铜哨的声音尖锐刺耳。陆承宇和刀疤脸带着弟兄们,用灵泉水泡过的麻绳把商船拴在岸边的石桩上,每根麻绳都缠了三道,像在云狄时固定盐车那样扎实。
风暴刮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风停了,众人跑到码头一看,岸边的货仓纹丝不动,商船也都好好地拴在石桩上,只有几艘小渡船被吹得翻了底。赵老站在灯塔下,看着完好的码头,笑着说:“多亏了提前准备,不然这损失可就大了,这就是‘预警’的好处,像在云狄时提前加固盐仓那样重要。”
赵老要走的那天,陆承宇带着众人送他到码头。赵老摸着灯塔上的“星河引航”匾额,轻声说:“老齐要是还在,看到你把水路管得这么好,肯定高兴。这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