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甘草和当归长势变慢了,叶子也不如从前鲜亮。她蹲在草药旁,扒开泥土查看根系,眉头越皱越紧:“这土的肥力好像不够了,草药吸不到养分,自然长不好。”
阿草和阿药也急了,阿药翻着自己的种植记录本:“前两个月刚施过有机肥,怎么会肥力不足呢?”林晚秋这时正好来草药园查看,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之前堆肥时老秀才说的话:“草药长得快,耗肥也快,光靠之前的有机肥不够,得找些新的肥料来源。”
陆承宇听说后,立刻召集众人商议。李老栓拍着大腿说:“咱们鸡棚里的鸡粪不是还在堆吗?还有灵江里的河泥,都是好肥料!河泥里有鱼虫的残骸,肥得很,以前青岩村种庄稼都用这个。”
这话提醒了大家。刀疤脸当即带着护江队的人,划着小船去灵江里挖河泥。河泥黑黝黝的,带着水草的清香,挖上来装在竹筐里,沉甸甸的。“这河泥可比有机肥还管用,”刀疤脸把河泥运到草药园,“铺在草药根旁,保管草药长得比以前壮!”
盐穗娘则指导众人如何施肥:“甘草和当归的根系深,得在根部周围挖浅沟,把河泥和鸡粪混合后埋进去,再浇点水,这样养分能慢慢渗透到根部。薄荷和紫苏根系浅,直接把碎河泥撒在土表面就行。”
施肥的活儿忙了整整两天。男人们挖沟埋肥,女人们则小心翼翼地把河泥撒在浅根草药旁,阿草和阿药则在一旁记录每种草药的施肥量和时间。没过几天,甘草和当归的叶子果然恢复了翠绿,茎秆也挺拔了不少,盐穗娘摸着叶片,笑着说:“还是人多主意多,这下草药又能好好长了!”
草药园的名气越来越大,连府城的药铺都派人来采购。府城“仁心堂”的药掌柜跟着文书来草药园,看着暖棚里郁郁葱葱的草药,又尝了尝新鲜的薄荷,赞不绝口:“这草药比山里采的还新鲜,药效肯定差不了!我要订五十斤薄荷、三十斤紫苏,以后每个月都来买!”
陆承宇和盐穗娘商量后,决定把草药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给新村自用,另一部分卖给药铺和周边村镇,赚的钱用来买更多的草药种子和农具。阿药还特意做了“草药价目牌”,用双语写着每种草药的价格,挂在草药园门口,清晰明了。
卖草药的钱很快就派上了用场。阿草听说府城有罕见的“防风”种子,能治风寒,特意跟陆承宇申请去买。她跟着文书去府城,不仅买回了防风种子,还带回了药铺掌柜给的种植口诀:“防风喜干不喜湿,土要松,肥要薄,苗期别浇太多水。”
阿草和阿药按照口诀,在暖棚里开辟出一小块空地,小心翼翼地种下防风种子。她们每天都去查看,浇水、松土,比照顾自己的孩子还用心。半个月后,防风种子终于发芽了,细小的嫩芽顶着泥土,绿油油的,像一个个小逗号。阿草激动得红了眼眶:“咱们的草药园,又多了一种能治病的草药!”
夏至那天,草药园里热闹非凡。周边村镇的药农都来交流种植经验,阿草和阿药带着他们参观暖棚、吊盆和水生草药区,还把自己的种植记录本拿给大家看。药掌柜也来了,这次不仅采购草药,还带来了新的草药种子:“这是‘桔梗’种子,能治咳嗽,你们试试种,种好了我全收!”
陆承宇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欣慰。他走到林晚秋身边,望着暖棚里忙碌的身影和吊盆上垂落的金银花,轻声说:“当初建草药园,只是为了冬天有药吃,没想到现在不仅能治病,还能赚钱,还能帮到这么多人。”
林晚秋笑着点头,风拂过草药园,带来阵阵清香。暖棚的油纸在阳光下泛着光,蓄水池的水面倒映着吊盆的影子,阿草和阿药正教孩子们辨认草药,笑声清脆。她知道,这空间草药园就像一棵茁壮成长的树,根系扎在灵江新村的土地上,枝叶却伸展到了更远的地方,带着希望和生机,越长越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