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骤然收缩,虽未言语,但那瞬间的反应已说明一切。
“是了。”戏志才叹息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悲悯,“据旧档记载,董卓当日,除掳掠公卿百姓,还专门搜罗了一批精通机关巧术的工匠及其家眷。观姑娘手上老茧分布,非持械所致,反倒像是长期操持精密工具所留。莫非……姑娘出身将作大匠马钧门下?”
“马钧?”女子像是被这个名字刺痛,突然发出嘶哑的冷笑,笑声中充满了怨毒与不屑,“那个懦夫!他早摇着尾巴投了曹操,去给他的魏公琢磨怎么造更华丽的马车了!我乃钜子门徒!墨家钜子门徒!”
“墨家?”郭嘉手中的酒葫芦顿在了半空,眼中精光爆闪,“非攻、机关术的墨家?你们不是早已……”
刘昊突然“锵”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寒光一闪,并非斩向女子,而是精准地削断了她身上的牛筋绳。他踏前一步,几乎与女子面对面,强大的压迫感如山岳般笼罩而下,一字一句问道:
“传、国、玉、玺、在、何、处?”
女子揉着发麻的手腕,闻言更是冷笑连连,眼中尽是嘲讽:“玉玺?那块石头?哈哈哈!那祸根早就被董旻(min)那蠢货熔了,镶在他那黄金马桶上了!真是可笑……哈哈哈……你们这些所谓英雄,争来夺去的,不过是个马桶圈!”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几乎都笑了出来,但下一刻,她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猛地一变,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急速改口:“我们西凉人要的……是始皇藏在玉玺里的东西——呃!”
她的话音未完,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噗”声,一点银芒自她喉间肌肤下透出!
“有刺客!”赵云反应最快,龙胆亮银枪化作一道白虹,直刺帐顶某处阴影!
“啊!”一声短促的惨叫,一道黑影从帐顶梁上跌落,喉间正插着赵云的枪尖。
几乎同时,那墨家女子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黑血从她嘴角溢出。
“毒针!她喉咙里有毒针自尽了!”侯吉惊叫一声,却出乎意料地第一个扑上去,不是救人,而是手忙脚乱地去掐那女子的人中,一边对旁边傻眼的军医吼道:“参汤!快灌参汤吊命!这女人知道宝藏秘密啊!死了就亏大了!快啊!”
帐内顿时一片忙乱。刘昊却猛地一把拎起那气息奄奄的女子衣领,目光如炬,死死盯住她迅速涣散的瞳孔:
“始皇……到底藏了什么?!”
女子的嘴唇翕动着,鲜血不断涌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铜…人……”
“……十…二……”
帐外,预警的牛角号声毫无预兆地凄厉响起,一声紧过一声!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冲入大帐,甚至来不及行礼,声音充满了惊惶:
“主公!西面!西面烟尘冲天!至少五千西凉铁骑,正铺天盖地杀来!距此已不足十里!帅旗之上……是‘韩’字!”
“韩遂?”伊籍面无人色,失声惊呼,“他……他竟敢东出潼关?他不怕曹操断他后路吗?”
郭嘉却猛地甩开酒葫芦,一把抓过木案上的西凉秘图,目光急速扫过,手指最终重重地点在阳关之外的一片区域,脸色首次变得凝重:
“不对!主公,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的手指猛地向回一划,精准地落在图中一条不起眼的、标注着“泾水古道”的细线上,“韩遂大军虚张声势,其真正主力,必已悄然沿此古道急进,目标绝非此地!而是——”
他的指尖狠狠砸在舆图上另一个点,那是在太原以南,通往并州腹地的要害之处。
“井陉关!他们要抢井陉关!欲卡死我军南下驰援河内、东出壶关的咽喉要道!”
刘昊甲胄铿然作响,豁然转身,一道道命令冰冷斩出:
“熊山!率你前营三千锐士,据守前方矮丘,给本王挡住韩遂疑兵!不求歼敌,只需拖住他们两个时辰!”
“子龙!领一千轻骑,即刻出发,沿泾水古道疾驰!务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