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最后是“护身”。
他身上没宝衣,只能就地扒拉点能用的。
十几种被药尘“教”过认得的低阶抗毒草——【青鳞草】、【灰叶子】啥的,
被他用石头砸成了烂糊糊。
他强忍着蚀髓丹的折磨,逼出几滴带着微弱抗毒劲儿的黑血,搅和进去。
这混着古怪气味的“百毒烂泥”,被他仔细糊在露着的皮肉上,特别是脸、脖子和手背。
再用韧实的阔叶子,混着身上破烂布条子,
一层层缠裹住关节、手臂这些容易挨咬挨撞的地方,
弄成一层脆得像纸、看着可笑的【烂泥裹尸布】。
它扛不住要命的剧毒,但多少能顶顶那些不那么凶的瘴气虫子,
是最后一点垂死挣扎的倔强。
收拾停当,林夜看着自己(可能就是心里的影子):
手里攥着裹草的怪杖,身子弯得像只老蜥蜴,糊了一身臭泥,
缠满了破布条,活脱脱一具刚从烂泥塘里爬出来的走尸。
他咽下嗓子眼儿那股子血腥味儿,眼神却冻得像寒潭里的冰坨子。
一脚迈出石缝那点庇护,感觉像戳破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光,陡然暗了。
那瘴气,不再是薄薄的灰雾,浓稠得跟墨绿色的烂泥浆子似的,
黏糊糊的,好像伸手就能抓一把。
空气里,原本那股子腥臭被一种甜得发腻、腻得人直想吐的味道盖住了,
一丝丝诡异的紫红色毒纹,像活虫子一样在里头慢慢扭着、爬着。
林夜不小心吸进去一丝——“呃!”
肺管子像被烧红的烙铁捅穿了!
剧痛让他瞬间憋住气,调动那点微薄的灵力,
身上的烂泥裹尸布和手指上的噬魂魔戒同时起了反应。
魔戒散出的那点微光,在这浓稠的毒瘴里,
跟风里的蜡烛头似的,一闪一闪,眼看就要灭。
“这瘴气…连魔戒都顶不住?”
林夜心窝子直冒寒气。
这鬼地方的毒瘴,比血瘴潭还霸道,简直就是活的化尸水!
死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