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这会不会是“血”的拉丁文“Sanguis”呢?
不对啊,在古英语里,“d”可是“死亡”的缩写呢。
他一抬头,就瞧见埃默里正盯着窗外的玫瑰园看呢,喉结还一动一动的。
埃默里说:“爱德华上周给花匠塞了钱,让花匠把玫瑰园的排水渠改成环形的了。”说完,他把头转过来接着说:“这和仓库里的螺旋符文形状是一样的。”
这时候,就好像脑海里有个差分机突然炸响了一样。
那些绿色的数字就跟疯了似的跳动起来:“关联度达到了97%,这排水渠啊,是给仪式引流血祭用的水的。等到月全食的时候,地下的水就会流向仓库的地基,这样就形成一个完整的回路了。”乔治“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那椅子在地毯上蹭出特别刺耳的声音。
他大声说道:“他们得用活祭品的血来让地下水脉有动静,召唤的可不是一般的邪神啊——”他脑瓜里一下子就想到了父亲日记里夹着的剪报,1845年伯克郡农舍全家被杀光的案子,那现场也有螺旋符文呢,“是旧日支配者,这玩意儿能把水源都给污染了。”
埃默里一听,脸都吓白了。
他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镀银的袖扣,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我爸的私人牧师以前说过,这种仪式最害怕盐和铁了。”说完,他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下来,把乔治往衣柜那边猛推,压低声音说:“有人来了!”
这时候,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
乔治听到亨利的声音传了进来:“内皮尔在这儿不?康罗伊那个混蛋跑了,得把他找回来!”埃默里伸手整了整领结,故意用那种开玩笑的口吻把门打开:“找康罗伊啊?他刚刚还在我这儿偷司康饼吃呢——”突然,他把声音提高了不少,“哎呀,你袖子上咋有血呢?不会是又和马厩的小女仆干啥坏事了吧——”
门“砰”地关上了,乔治透过衣柜的缝儿,看到亨利的脸涨得通红。
埃默里拎着半瓶雪利酒,摇摇晃晃地凑上前去,说:“来一杯不?我就赌你没那个胆量承认那是羊血——”话还没说完呢,他突然一个趔趄,酒就洒到亨利的鞋面上了,他赶忙说:“哎呀,我的天呐,我这手咋这么滑溜呢。”
亨利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噔噔噔地冲下楼去了。
埃默里立马把门给锁上,然后从壁炉里扒拉出一块黑炭,在墙上画了个圈,压低声音说:“咱现在说正事儿,咋才能拦住他们呢?”他看着乔治,接着说:“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乔治啊,那些别人解不开的难题,到你这儿都能解开。”
乔治把差分机掏了出来,那金属表面烫得都快把皮肤给灼伤了。
这时候,数据流里蹦出一行小字:“月全食前一个小时,把排水渠的主管道给破坏掉,切断仪式回路。”乔治瞅着埃默里眼睛下面乌青的黑眼圈,那可是昨晚为了给他当舍监熬出来的,就对他说:“得你去把守卫引开。”又补充道:“他们在玫瑰园埋了炸药呢,打算用炸药炸开地基。”
“包在我身上。”埃默里一把扯下领结,绑在脑袋上,那模样就像个偷跑出来的马夫似的。
“我去马厩牵老伯爵的猎马,让马在玫瑰园里撒欢儿跑,那些笨蛋肯定会追着马到处跑的。”说完,他突然抓住乔治的肩膀,问道:“那你呢?”
“我去仓库。”乔治把从祭坛上偷偷拿来的羊骨拿了出来,说:“用他们的仪式来个反噬。”他不禁想起父亲日记最后一页的批注:“以血还血,以符破符。”差分机又给出了很明确的提示:“羊骨上有献祭者的灵魂印记,反向注入到仪式阵里就能引发共鸣。”
这个差分机到了这个世界能够自行运转,运转消耗的都是乔治的血气,好像里面藏着一个恶魔,能够预测和计算未来。
月挂中天的时候,乔治猫在仓库的阴影里头。
玫瑰园那边传来马的嘶叫声,还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亨利的声音在夜里特别响亮:“快抓住那匹马!可别让它把花床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