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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
乔治的呼吸卡在喉咙里。
他摸了摸怀里的铜哨,确认还在。
后颈的螺旋纹又开始发烫,像是某种预警。
书店后门的朽木发出呻吟。
埃默里回头打了个手势,指节在唇边点了点——里面有动静。
两人猫着腰溜进去,霉味混着旧书纸页的气息扑面而来。
月光透过积灰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乔治的目光扫过靠墙的书架,《圣经》与《克苏鲁神话残篇》并列,《天体运行论》下压着本封皮绣蓝蔷薇的手札。
“这边。”埃默里的声音从柜台后传来。
他踢开块松动的木板,露出向下的石阶,霉湿的风裹着某种甜腥气涌上来——像是腐烂的玫瑰混着铁锈。
乔治摸出火柴划亮,火光里,石阶两侧的墙面上刻满螺旋纹,和他怀表、后颈的印记一模一样。
他踩上第一级台阶时,鞋底黏了什么东西,凑近些看,是半凝固的血,混着细碎的玫瑰花瓣。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
中央摆着张橡木桌,桌上七只铅封小瓶排成北斗形状,瓶颈系着的荆棘已经枯萎。
墙根堆着木箱,箱盖上的标记是带倒刺的十字。
埃默里的匕首尖挑起张羊皮纸的契约,羊皮纸上的血印还未干透:“马尔科姆家主·爱德华·马尔科姆,以七份痛苦为祭,向深渊之主献上灵魂...立约人:爱德华·马尔科姆。”他的声音突然发紧,“这签名,和圣殿骑士团的纹章重叠了。”
乔治的指尖抚过木箱上的“带倒刺的十字”,原主记忆里父亲咳嗽着写清单的画面涌上来——去年冬天,男爵把十二箱旧物运往伦敦,说是“处理无用的累赘”。
原来那些箱子里,同样装的是给邪神的祭品容器。
后颈的螺旋纹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
乔治抓起一只铅瓶塞进怀里,又扯下墙上的螺旋纹挂毯裹住其他六只。
埃默里突然按住他的手腕,眼神示意楼梯口——上方传来脚步声,是皮靴碾过碎木的声响。
“好像是斯塔瑞克。”埃默里的匕首在掌心转了个花,“他的靴跟有银钉,我在教堂听见过几次。”
乔治把铅瓶塞进埃默里怀里,自己抄起墙角的铁铲。
脚步声越来越近,混着低哑的吟唱:“七盏灯,七重门,血月破云见真神...”
“吹哨!”埃默里低吼。
乔治的拇指刚要按上铜哨,楼梯口突然亮起烛光。
穿黑呢大衣的男人逆光而立,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泛着冷光——正是教务长提过的圣殿骑士团大师,劳福德·斯塔瑞克。
“几只小老鼠。”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银器,“你以为你们能阻止真神的降临?”他举起手里的怀表,表盖打开的瞬间,乔治后颈的螺旋纹剧烈灼烧,和劳福德怀表里的图案非常相似,乔治终于看清了这个螺旋图文,原来是银河星云的四条旋臂图样,中央刻着“血月之主”的古神文字。
埃默里的匕首已经刺了出去。
乔治抄起铁铲砸向桌角的油灯,火舌腾地窜起,吞没了契约和蓝蔷薇。
劳福德的咒骂混着木料燃烧的噼啪声,在地下室里炸响。
“走!”乔治拽住埃默里的胳膊,铅瓶在怀里撞得生疼。
他们从后巷的狗洞钻出去时,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劳福德的怀表摔在了地上,表盖已经摔裂脱落,怀表盖子上的螺旋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回到哈罗公学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乔治把铅瓶锁进床头的铁盒,螺旋纹的热度终于退去。
他摸出捡到的怀表表盖,表盖内侧刻着行小字:“阿伯拉罕·康罗伊赠,1837”——原主祖父的名字,竟和圣殿骑士团有关?
窗外传来晨钟。
乔治望着镜中后颈的星云螺旋纹,突然想起原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