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夫人的矿图。”乔治蹲下来,与父亲平视,“还有,女王今天见了我。”
康罗伊的手指猛地扣住椅把,指节泛出青白:“维多利亚……她突然会见你?”
“您认识这样的她?”
老人突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沫:“三十年前,她才七岁,总蹲在肯辛顿宫的玫瑰丛里数花瓣。我替她母亲管账,她就揪着我衣角问‘康罗伊先生,机械鸟能飞多高?’……”他的咳嗽像破风箱,“后来她母亲计划当摄政,让我帮她掌控宫廷,小维多利亚拿裁纸刀划破了我的袖口——‘我自己会飞’,她说。”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鸣。
乔治摸出怀表,三点四十七分。
他解下外套搭在父亲膝头,魔金在腕间泛起温凉的震颤——这是它在提醒,该说重点了。
“父亲,圣殿骑士团在盯着我。女王说他们的最高大师要动手。”
康罗伊的瞳孔骤缩,枯槁的手突然抓住乔治的手腕:“神骸……你完全掌控了魔金?”
乔治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撸起了袖子,腕间那圈暗银色金属正随着心跳起伏,像有生命的血管。
“前几天蒸汽动力轴心爆炸时,它融进了我皮肤。”他轻声说,“现在能感应到星力,能在梦里用意念造零件……”
“我发现了魔金的秘密,它能听从我的指挥,融合其他的金属,我刚做了一个护腕,是一个方便探测灵力方位的组件。”
老人的手指缓缓抚过那圈金属,眼泪突然顺着皱纹往下淌:“公爵夫人的秘银矿……矿脉最深处有这种金属。当年我偷了矿图,却只挖到半车碎块。他们说这是‘神的骸骨’,能让机械活过来……”他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魔金上,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其实不是,那只是矿化的神骸,早就失去了灵性,你身上的才是真正的神骸,保护好它,乔治。比命还金贵……,你的血液里有神的真正传承!”
晨雾漫进窗户时,康罗伊终于睡熟了。
乔治替他盖好毯子,在床头柜留下备用的麻醉酊,转身时瞥见书桌上的铁皮箱——箱盖上的十字纹章,和劳福德手背上的刺青分毫不差。
伦敦的机械师街还浸在薄雾里。
乔治推开“金齿轮”酒馆的木门时,铜铃脆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清晨这里冷冷清清。
埃默里·内皮尔正坐在角落擦眼镜,金丝镜框在晨光里闪了闪;对面的查尔斯·哈丁正用餐刀在面包上画齿轮,看见乔治进来,刀尖“当”地戳进木桌。
“你迟到了十七分钟。”埃默里推了推眼镜,声音里却带着笑,“但我猜有正当理由——比如昨晚见了不该见的人?”
乔治扯下湿外套挂在椅背上,魔金在腕间发烫。
他扫了眼酒馆老板——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老男人,正背对着他们擦酒杯。
“暗影之门首领阿尔伯特有什么新动向?上次那个感觉太小儿科了。”他单刀直入。查尔斯的手指在桌下敲了敲:“我徒弟混进了他们的集会。他们在找‘神的容器’,说是要唤醒什么沉睡的东西。”他的喉结动了动,“前天夜里,我在码头看见暗影之门的人往木箱里塞银器——全是旧教堂的圣器。”
“我能感应到灵力。”乔治卷起袖子,暗银色金属顺着手臂爬上桌面,在面包屑里凝成微型齿轮,“如果他们用圣器当媒介,我能定位仪式地点。”
埃默里的手指突然扣住乔治的手腕。
他的掌心已经有握剑柄磨出的茧,此刻手心却在发烫:“我查过档案。圣殿骑士团在不列颠的分部,三十年前丢了批秘银。你父亲的矿图……可能和那批秘银有关。”他松开手,从内袋掏出张泛黄的纸,“这是我在家族图书馆找到的,当年审判康罗伊男爵的记录——‘私藏神骸,意图颠覆王权’。”
乔治接过纸,字迹在晨雾里模糊成一片。
体内的魔金差分机突然剧烈震颤,神秘空间里的微型齿轮“咔咔”地旋转几乎要崩成碎片。
他抬头时,正撞进埃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