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他抬腕看表,雨雾里金属表链泛着冷光,“现在该送您去码头了,您的马车在东门——”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雨幕。
乔治的多功能表盘突然剧烈震动,铜齿轮在马甲里发出蜂鸣。
一股寒意突然袭来,他本能后仰,左肩擦过一道寒光——那是根淬了毒的短箭,箭尖钉进看台木柱时,毒液正顺着箭尖渗出滋滋腐蚀木料。
“保护候选人!”福斯特的吼声响彻全场,他已经扑过来拽住乔治的手臂,另一只手从靴筒抽出短枪。
但乔治的目光锁定在三十步外的雨帘里——数个风衣和帽子完全遮挡住全身的男人正从人群后闪现,无檐防雨帽压得极低,只露出一张的惨白面具。
“三个。”乔治的差分机在计算,虚空里的齿轮转速达到极限,“左后方持弩,右侧两人用短刀。”他甩开福斯特的手,侧身撞向最近的木栏,朽木断裂的脆响混着弩箭钉入他刚才所站位置的闷响。
刺客们显然没料到目标会主动暴露破绽。
左后方的弩手刚要再次上弦,乔治的表盘传来震动——那是“重心偏移信号”。
他抓起脚边的沙桶抡过去,湿沙劈头盖脸砸中弩手面门,对方惨叫着撞翻长凳。
右侧的短刀客已经贴上来。
乔治的腕表在计算两人的步频:一个是42厘米的短步,另一个是51厘米的大步。
他突然弯腰,短刀擦着后颈划过,反手抓住对方手腕往自己膝头一撞,脆响和痛呼同时炸开。
最后那个持细剑的男人终于摘了防雨帽,苍白的脸像泡在福尔马林里,嘴角却勾起笑:“康罗伊家的杂种,该去陪你父亲了。”
“我父亲在伯克郡种玫瑰。”乔治抹掉脸上的雨水,手腕突然急转——对方握剑的虎口在抽搐,这是刺击前的神经反射。
他侧身避开刺向心脏的一击,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差分机早已算出最精准的卸力角度。
细剑当啷落地时,乔治的膝盖已经顶在对方肋下,听见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看台上的喧嚣突然静了一瞬。
福斯特的短枪抵着最后一个刺客的太阳穴,雨水顺着枪管往下淌。
乔治弯腰捡起刺客的细剑,剑格上的银质徽章在雨里泛着冷光——交叉的蛇缠绕着血月,和他在测试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深渊教派的暗影刺客。”福斯特的声音像淬了冰,他扯下刺客的衣领,锁骨处的青灰色刺青证实了猜想,“他们怕你的研究。”他踢开刺客脚边的包裹,里面散落着一打图纸,乔治只扫了一眼就瞳孔紧缩——那是他上周才改良的传动结构草图,边缘还留着他的铅笔批注。
“有人泄露了我的研究。”乔治的手指掐进掌心,雨水混着冷汗顺着指缝往下滴,“斯宾塞的匿名信,利物浦的紫斑尸体......都是他们?”
福斯特没回答,而是从内袋掏出张泛黄的纸,纸角印着圣殿骑士团的徽章。“他们在收集旧世界的’秘密‘。”他的拇指压在纸上某个被红笔圈起的词上——“旧日支配者”,“而你的差分机,总有一天能把这些秘密都变成数学公式解析出来。
他们不敢让技术落到能拆解他们的人手里。“
乔治盯着刺客剑格上的徽章,突然想起军方的邀请。“所以军方需要我当拆解者。”他说,不是疑问。
福斯特把短枪插回靴筒,雨幕里传来救护车的铃声。“战争办公室已经监控他们三个月了。”他从刺客身上摸出个黄铜怀表,打开后露出张照片——劳福德·斯塔瑞克和几个穿制服的军官勾肩搭背,“他们勾结了部分旧贵族,想垄断差分机技术,把新发明锁进大贵族的棺材里给整个维多利亚时代陪葬,深渊教派不过是他们的玩具。”他合上怀表,塞进乔治手里,“我需要你继续研发,更需要你当我们的眼睛。”
乔治捏着怀表,金属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骨髓。
他想起书房暗格里的“希望号”船医笔记,想起埃默里说的“铁水底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