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默里倒了两杯威士忌,推给乔治一杯:“福斯特那边需要这些证据,但...我们得先确保自己活着送过去。”他指了指窗外,“半小时前有个邮差在门口转悠,留下了这个。”他递来张烫金请柬,封面上的纹章是斯宾塞家族的银鹰,“阿尔弗雷德·斯宾塞邀请你明天下午三点去他的纺织厂,说是‘谈谈差分机的商用前景’。”
乔治捏着请柬的手指微微发颤。
斯宾塞家族控制着英格兰三分之一的棉纺厂,阿尔弗雷德更是新兴资产阶级里最会钻营的人物——但此刻,请柬边缘沾染的丝丝紫斑纹路,让他想起教堂石屋里的羊皮书,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把请柬锁进暗格。”他喝光威士忌,酒液灼烧着喉咙,“明天...会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
窗外,煤气灯逐渐熄灭,晨光漫进房间,照在摊开的文献上。
那些关于邪神的字句在光线下泛着冷意,像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这两个试图撕开黑幕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