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碎片边缘的螺旋蚀痕:“这些实验碎片和玛丽拓的邪神符文完全吻合。助手每周四忏悔,不是告解,是传递祭品清单——上周东区失踪的三个有灵力表现得孤儿,年龄正好对应仪式所需的‘三柱’。”
维多利亚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乔治这才注意到她耳后有片不自然的潮红,像被火烤过的瓷。
她抓起碎片的手在抖,却用另一只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明天就去查。我要在下次议会前拿到确凿证据。”她的戒指硌得他生疼,“记住,托利党动的不是我的权柄,是整个大英的命运。”
东廊尽头传来巡夜卫兵的脚步声。
维多利亚迅速收起碎片,转身时裙角扫过他的指尖,像只掠过水面的黑天鹅:“明晚八点,伦敦桥码头。酒吧女玛丽会带沃森的画像来。”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女王的冷硬,“别让我等。”
乔治望着她消失在雕花门后的背影,忽然怀念起上辈子单纯的普通人生活。
贵族的生活实在是太复杂了。
伦敦桥码头的风裹着泰晤士河的腥气,乔治把高礼帽压得更低些。
玛丽的灰斗篷就在二十步外,正弯腰逗弄脚边的流浪猫——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
等他走近,她迅速塞来一张泛黄的素描:“亨利·沃森,布莱克伍德的私人秘书。左耳垂有颗朱砂痣,总戴着银色荆棘十字项链。”她的手指沾着炭笔灰,“他最近在找能修复古魔法器物的工匠,你扮成格拉斯哥来的机械师,说能制作‘连通灵界的金属器物’,他就一定会召见你的。”
仓库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乔治摸出怀表看时间,七点五十九分。
没过多久,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缩着脖子挤进来,左耳垂的红点在昏黄的汽灯下格外刺眼。
“是你要卖灵界零件?”沃森的声音带着鼻音,右手始终插在衣袋里——乔治赌那是把短铳。
乔治掀开桌子上的木箱盖,露出半块女王弄来的金属:“格拉斯哥大学实验室的废料。教授说这是用‘旧神的遗骨’铸造的,能让仪式效果翻倍。”
沃森的喉结动了动。
他蹲下来,戴手套的手指刚要触碰金属块,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
乔治注意到他腕间的银链——和布莱克伍德上周在议会演讲时戴的袖扣是同一款式。
“多少钱?”
“五百英镑。”乔治报出玛丽探到的黑市高价,“现金,当面点清。”
沃森突然笑了,笑声像生锈的齿轮:“你当我是傻子?”他的手从衣袋里抽出来,不是短铳,是张照片——埃默里在酒吧被袭击前的样子,“伯克郡的康罗伊少爷,现在居然成了格拉斯哥来的机械师?”他逼近两步,怀表链在胸前晃出冷光,“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女王?还是那个指望控制女王的老男爵?”
乔治的心跳到了喉咙口,这些该死的异教徒总能带给自己惊喜。
他上前一把伸手抓住沃森的手腕,银链硌得他骨头生疼:“你以为布莱克伍德会保你?他要的是替罪羊,而我能给你——”他压低声音,“爵位。女王说,只要你交出所有仪式记录,康罗伊家族可以为你向王室请封。”
沃森的瞳孔缩成针尖。
乔治能感觉到他腕骨在颤抖,像风中的芦苇。
终于,男人被恐吓的弯下腰,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每月一号,布莱克伍德会去汉普斯特德的旧教堂。”沃森的声音发颤,“他带着……”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黑血,“他们给我下了咒……”
乔治扶住他往下倒的身体,在他衣袋里摸到个小瓷瓶。
打开的瞬间,腐肉的腥气扑面而来——瓶底沉着半枚带血的指甲,和东区失踪孤儿的特征完全吻合。
凌晨的伯克郡庄园,乔治把所有证据摊在书桌上。
瓷瓶、照片,还有沃森咽气前塞进他手里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布莱克伍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