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长官!埃默里突然精神抖擞,《女王条例》第17条规定,每位军官必须确保其佩剑与火器时刻保持最佳状态,违者将面临——
禁闭三日。沃森上尉打断他,鹰隼般的目光扫向乔治,看来康罗伊学员更适合当你的教官。全体注意!向右——转!
桑赫斯特的课程表像台精密的蒸汽机,每个齿轮都咬合得分毫不差。清晨五点半的起床号刺破黎明,乔治在黑暗中摸到床头的怀表——这是他在工坊改造过的,表盘内侧刻着微型的星力符文,能在危急时刻发出预警。
见鬼的天气!埃默里裹着毛毯冲向洗漱间,十一月的地板冻得像块寒铁。
六点整,他们已列队在操场上进行体能训练,呼出的白雾在晨光中连成一片。
乔治刻意控制着体能表现——经过星力强化的身体能轻松完成一百多个引体向上,但他只做到二十个就装作力竭。
早餐是腌肉、黑面包和浓得像沥青的咖啡。乔治趁着用餐时间翻看《野战工事学》,书页间夹着安妮寄来的密信——用柠檬汁写的隐形字迹在烛火烘烤下显现:第五次差分机的调试完毕,按您指示测试了炮兵弹道模块...
康罗伊!一个装满热茶的锡杯突然搁在他面前。抬头看见查尔斯·哈丁那张圆脸,这位棉纺厂主的儿子是少数不介意康罗伊家族丑闻的学员。
听说你父亲在印度服役时发明过新型弹药架?
乔治含糊地应了一声。真正的康罗伊爵士确实在孟买当过炮兵参谋,但那些所谓的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改进,都是贵族们玩的升官把戏,自己的这个父亲真的只适合搞搞政治阴谋。
他转移话题:今天的测绘课要测威灵顿湖,你的经纬仪校准了吗?
上午的军事地形学在暴雨中进行。学员们穿着油布雨衣,在泥泞的山坡上架设测量仪器。乔治的组负责绘制东岸等高线图,他故意让罗盘偏差了2度——这个误差既不会显得太业余,又能掩盖他远超时代的测绘知识。
见鬼的泥巴!埃默里一脚踩进水坑,昂贵的定制皮靴顿时灌满泥浆。他骂骂咧咧地调整着平板仪,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了吗?沃森上尉在克里米亚时,用刺刀挑开过三个俄国近卫军的喉咙。
乔治眯起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教官。沃森上尉正弯腰指导哈丁组,后颈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那是军刀留下的,从右耳一直延伸到衣领下方。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时代的英军确实是最强大的武力,在这所学院里,每个教官都是活着的战争教科书。
骑术训练让乔治吃了苦头。
分配给新生的都是些性情暴烈的军马,他的坐骑是匹毛色如夜的安达卢西亚马,曾在炮兵部队服役,对火炮声有着条件反射般的亢奋。
放松缰绳!骑术教官约翰·马洛里少校吼道,你想勒断它的气管吗?
乔治在第三次被甩下马背后终于掌握了诀窍——要用膝盖而非缰绳控制军马,就像用星力而非蛮力驾驭差分机。
每周四的实弹射击是最危险的课程。训练场设在河谷地带,标靶立在两百码外的土坡上。埃默里端着1851型米涅步枪的手在微微发抖——这种在乔治看起来老掉牙的前装线膛枪后坐力能震碎菜鸟的肩膀。
呼吸要稳。乔治低声指导,他前世在射击俱乐部的经验此刻派上用场,扣扳机时想象你在接吻。埃默里的圆锥弹丸正中靶心,兴奋得差点被沃森上尉罚做俯卧撑。
轮到乔治时,他故意打偏了两发。但第三发子弹出膛的瞬间,怀表突然发烫——他本能地侧身翻滚,几乎同时,不远处标靶的木桩突然爆裂,一根尖锐的木刺擦着他刚才站立的位置飞过。
上帝啊!马洛里少校冲过来检查标靶,这木头被虫蛀空了!,这个时代的火枪经常装着超大分量的火药,射程可达数百米远,只是精度确实没有后膛步枪高。
只有近处的沃森上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乔治的怀表。
最残酷的是每周六的近战格斗。训练馆里弥漫着汗水和铁锈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