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簿:记住,年轻人,在金融战场上,信息比黄金更珍贵。
乔治接过支票,心中大定。有了这笔资金和即将到来的政府消息,他就能扭转局势。
当理查德带着汤姆的电报回来时,乔治已经准备好了最后一击。电报上只有简单一行字:法案已批准,明早公布。
威廉还不知道这个。乔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理查德,开始全面买入,不限数量,把价格推到九十八先令。
但是先生,这么高的价格...
明天它就会值一百零五先令。乔治打断他,威廉会以为我们疯了,然后跟着卖空。等到明天消息公布...
接下来的两小时,交易所见证了当年最激烈的股票争夺战。乔治的人疯狂买入,将价格不断推高;威廉则坚信这是泡沫,加大卖空力度。黑板上大北方铁路的价格如过山车般起伏,报价员的粉笔几乎跟不上变化的速度。
当收盘钟声响起时,大北方铁路定格在令人咋舌的一百先令。交易所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异常的价格震惊了。伊万诺维奇脸色铁青地走向乔治。
你疯了,康罗伊!这个价格根本不合理!
乔治只是平静地整理着自己的手套:市场永远是对的,伊万诺维奇先生。明天见分晓。
第二天清晨,《泰晤士报》头版刊登了政府批准大北方铁路延长线的消息,同时宣布给予该公司一系列优惠政策。开盘前,交易所外已经挤满了急于买入的投资者。
当乔治再次步入交易所时,威廉正被一群愤怒的客户围住——他需要以高价买回股票平仓,损失惨重。两人目光相遇,乔治微微颔首,威廉则面如死灰。
买进大西部铁路两百股,每股一百零五先令!交易员的喊声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乔治知道,这场战斗他赢了。但战争还远未结束。在这个由信息、金钱和人性构成的战场上,今天的胜利者明天可能就会成为失败者。他摸了摸口袋里罗思柴尔德的还款期票,开始思考下一步行动。
他转向米林顿:“米林顿先生,我注意到伦敦证券交易所挂牌的铁路股票数量,似乎远超英国本土铁路公司的实际数量。我记得全英国的铁路公司大约在两百家左右,但这里的铁路股票名目,我粗略估计,至少有三百五十只以上。这是为何?”
米林顿赞许地看了一眼乔治,这个问题显示出这位年轻的男爵之子并非只关注表面的喧嚣。
“康罗伊先生,您观察得非常仔细。这其中有几个原因。首先,许多大型铁路公司,比如大北方铁路或者伦敦与西北铁路,它们会根据不同的融资需求发行多种类型的股票,例如优先股、普通股,有时甚至是针对特定线路建设的专项债券,这些都会被视为独立的证券进行交易。因此,一家公司名下往往有两三种,甚至更多的证券在市场上流通。”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道:“其次,您知道,过去的十年,尤其是四十年代中后期,我们经历了一段‘铁路狂热’时期。无数小型铁路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虽然其中许多后来被大公司收购或合并,但它们原先发行的股票,有部分仍然以‘存续证券’的形式在市场上交易,有些甚至在合并后,其股票仍以旧名称挂牌,这导致同一个铁路实体可能对应着多个不同的股票代码。这就好比,虽然一家公司消失了,但它的‘幽灵’还在市场上徘徊。”
“再者,伦敦作为世界金融中心,吸引了全球的资本。许多海外的铁路项目,比如印度的、加拿大的,乃至欧洲大陆的一些铁路公司,都会选择在伦敦进行融资,它们的股票自然也被计入我们交易所的总数。最后,一些规模庞大的本土铁路公司,比如布鲁内尔先生参与的那些,会为旗下的不同主要线路或重要的扩建项目单独发行股票,这也增加了股票的总量。所以,您说的两百家铁路公司,更接近于英国本土主要的独立运营公司数量,而这三百五十多只铁路股票,则是一个包含了上述所有复杂情况的总和。”
乔治点了点头,米林顿的解释清晰而透彻,让他对这个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