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秘书。她的喉结动了动,你父亲的遗嘱里,伯克郡的封地需要有正式的继承人。
乔治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
她的手比詹尼暖,却没有詹尼的茧。我会娶她。他说,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在教堂办婚礼,邀请所有贵族。
母亲的眼泪突然落下来。你这孩子...她抽出手帕擦脸,我不是嫌她出身,是怕你分心。
那些人...他们连公爵夫人都敢动。
詹尼的花瓶地碎在地上。
她蹲下去捡碎片,乔治看见她后颈泛红——那是她情绪激动时的标志。
等母亲回房,她才直起腰,掌心攥着片锋利的瓷片:我要和你一起查。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我会整理情报,会翻译古文件,会...会替你挡刀。
乔治接过瓷片,扔进垃圾桶。明天去实验室。他说,你负责整理安东尼给的素描,露西去查最近的黄金交易记录,邪教需要大量的黄金,内皮尔...他想起那家伙在马车上打呼噜的模样,让他盯着圣保罗大教堂的修缮进度。
詹尼笑了,眼角还沾着碎瓷的反光。我现在就去整理书房。她转身时,裙角扫过他的手背,像只蝴蝶轻轻落了又飞。
两天后,伦敦的雾比上次更浓。
乔治和露西跟着莎拉转过第三个街角,平时挂在他腰间的差分机多功能表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
他按住表盘,齿轮转速快得几乎要崩出来——这是能量过载的信号。
莎拉?他回头,却见她的银灰眼睛里翻涌着黑雾。不对。她的声音像被扼住了喉咙,我感知到的据点...被替换了。
露西的手按在军刀上。有埋伏。她说,声音里没有惧意,只有兴奋,多少人?
乔治没回答。
他望着前方窄巷尽头那扇紧闭的木门,门楣上钉着块新刷的铜牌——和三天前的贝内特占卜不同,这次的牌子上刻着血月图案。
多功能表盘的蜂鸣突然拔高,像受伤的鸟在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