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翻印的。这是差分机第三次迭代的核心图纸,他将铜片递给亲王,用天文台数据校准后,它能预测三个月内的天气、计算蒸汽机车的最佳轨道,甚至......他顿了顿,解析灵能波动的规律。
阿尔伯特的手指在铜片上轻轻划过,瞳孔微微收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抬头时,帽檐滑下,露出额角的一道浅疤——那是去年他为救维多利亚被刺客划伤的,如果圣殿骑士团知道你掌握了这种技术,他们会像碾碎蚂蚁一样碾碎你。
所以我需要去印度,乔治的声音像淬了钢,我去印度参军平乱,而印度那里的混乱正好让我避开贵族们的耳目。
亲王殿下,您一直想推动英国的工业改革,差分机需要试验场,而我需要您的特许状——让我和埃默里提前以军官的名义离开。
运煤车的轰鸣突然从巷口传来,煤灰随着风扑进两人的衣领。
阿尔伯特将铜片塞回圆筒,迅速扣好机关。明晚十点,他压低声音,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忏悔室,我会让人把你和埃默里的特许状和陆军部的推荐信放在第三个跪凳下。
记住,他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力道重得几乎要嵌进骨头,到了印度,重新用军功擦亮你的贵族勋章。
马车驶回伯克郡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乔治掀开窗帘,看见庄园的烟囱正飘着淡蓝的炊烟——詹尼总说,清晨的炊烟是给归人报平安的信号。
他刚推开通往客厅的门,就听见工具碰撞的脆响从实验室传来,约翰·拉姆齐的大嗓门混着金属摩擦声飘出来:这次主机的齿轮至少精确到千分之一英寸!
康罗伊先生,您是从哪里搞到惠特沃斯先生都做不出来的铣削技术?
乔治走进实验室时,约翰正蹲在差分机旁,鼻尖几乎要贴到钢制齿轮上。
这位前惠特沃斯工坊的首席工程师头发乱得像团干草,衬衫袖口沾着机油,却小心地用丝绸帕子托着块星图碎片——那是塞缪尔今早刚从齿轮残骸里挑出来的。
这是第三次迭代的核心部件,乔治弯腰捡起块刻着螺旋纹的钢片,用蒸汽锤锻打了十七次,每次加热到华氏一千度再骤冷。
惠特沃斯先生的机床做不到,但我的人在伯明翰找到了能控制火焰温度的老匠人。
约翰的眼睛突然亮得像被点燃的煤块。
他猛地站起来,机油蹭到了乔治的西装袖口,却浑然不觉:您说要去东方?
印度?
那里有足够的铁矿吗?
有能加工这种精密度零件的工匠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自己的大腿,那是工程师思考时的习惯,如果您能提供无上限的资金,我可以改良蒸汽锤的传动装置,甚至......他突然停住,喉结动了动,甚至试着把差分机装进蒸汽机车里。
乔治笑了。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真正的贵族要创造齿轮,而不是坐在齿轮上,想起詹尼在便签上写的我会跟着你的齿轮去任何地方。
他伸出手,约翰粗糙的手掌立刻握住他,力度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明晚十点,乔治说,我们在南安普敦港登船。
你需要带的东西,詹尼已经让人列了清单——包括你那套从不离身的精密卡尺。
约翰松开手,转身就往工具架跑,嘴里念叨着得检查下千分尺有没有校准。
乔治望着他的背影,摸出怀表,指针指向五点一刻——距离三天后的关键时间,还有六十二小时。
詹尼不知何时站在了实验室门口。
她抱着露西娅的毛绒熊,小熊的耳朵被露西娅咬得毛毛躁躁。杰克·米尔班克的电报来了,她晃了晃手里的纸条,月光从她身后的窗户照进来,在她发间镀了层银,他说利物浦的货船能腾出五个货舱,随时可以装货。
乔治的手指在怀表盖上轻轻敲了两下。
他想起米尔班克在伦敦金融城的办公室,想起那些用密码写的账本,想起斯塔瑞克的人可能已经盯上了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