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上,“实际……归你。那里有铁矿、煤矿,还有……”她顿了顿,“能造差分机的稀有金属。”
康罗伊突然笑了。
他想起萨里实验室里莱特的遗言,想起胶卷上的观测站图纸,想起詹尼在钟楼说的“时代的齿轮”。
“女王陛下是要我在海外替您看住那些野心家?”
维多利亚没回答。
她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远处南安普顿港的邮轮正拉响汽笛。
“去甲板上看日出吧。”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别让我的船等太久。”
康罗伊走出宫殿时,风卷着积水扑在他脸上。
他摸出吊坠里的胶卷,在掌心摊开——观测站的通风管道图纸上,某个标注被他用钢笔圈了起来:燃料库下方十米,有一条直通冰海的密道。
“他们以为流放是终点?”他对着风低语,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极了当年在哈罗公学策划第一场恶作剧时的模样,“不,是我登上权力宝座的第一块基石。”
汽笛再次响起,悠长的尾音裹着咸湿的海风钻进他的衣领。
他低头看了眼怀表,指针指向六点十七分——和萨里实验室断电的时刻分毫不差。
“该启程了。”他整理好领结,走向停在宫外的马车。
车帘被风吹起一角,他看见詹尼和伊丽莎白坐在里面,孩子们的小脑袋挤在车窗边,正举着用糖纸折的极光。
风更大了,卷起地面积水,映出他眼中跳动的光——那不是晨雾,是即将在北极冰原上燃烧的,属于康罗伊家族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