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这个时代最精明的投资。支持他们,就是在支持我们自己的钱袋。”
这套冰冷而精确的数据,让所有基于道德和传统的攻击都显得苍白无力。
法案最终以三票的微弱优势惊险通过。
理查德·摩尔一夜之间声名鹊起,被媒体誉为“费城新政之子”。
在庆功宴上,他高高举起酒杯,遥遥地朝康罗伊的方向致意,随后对身边的同僚低声说道:“是乔治教会了我一个道理,真正的权力,从来不在冠冕堂皇的演讲词里,它藏在每一本账本的备注栏中。”
连托马斯·梅隆这样的金融巨鳄,也无法再忽视这股新生力量。
他最初只将康罗伊视为一个“值得合作的、胆大包天的冒险家”。
但当鲍厄里银行开业首月吸纳的民间存款总额达到惊人的一百七十万美元时,梅隆的态度彻底改变了。
这个数字,已经超过了他旗下任何一家信托公司同期的业绩。
他主动邀请康罗伊共进晚餐,并在席间提出了一个令整个华尔街都将为之震动的提议:将梅隆家族旗下的三家信托公司与鲍厄里国家银行进行合并,组建一个新的金融实体。
“你不是在开一家银行,乔治,”梅隆切着盘中的牛排,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你是在重新定义‘信用’这个词的重量。”
两人签署初步协议的那个深夜,梅隆在送康罗伊离开时,状似无意地在他耳边低语:“华盛顿有些人,对你手里的军工订单很感兴趣……小心财政部那帮人,他们不喜欢规则的破坏者。”康罗伊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他确实早有准备。
银行安保总监的职位,他没有交给任何一位经验丰富的银行保全,而是任命了张天佑。
这不是一个象征性的安排,康罗伊赋予了张天佑超越常规的权限:审核所有超过一万美元的大额资金流动,并独立监控任何可疑的交易模式。
张天佑没有辜负这份信任,他将在太平天国军队中学会的密文记账法,与现代银行的复式记账原理相结合,创造了一套只有他和康罗伊能看懂的“影子审计系统”。
系统上线的第二周,就成功拦截了三笔来自南方的匿名汇款。
这些资金伪装成棉花贸易款,企图通过银行洗白,再流入北方购买军火物资。
张天佑精准地识别出其伪造的账目痕迹,并将其冻结。
他对康罗伊的汇报言简意赅:“我们在战场上防的是伏兵的利刃,在这里,防的是账本里的暗箭。道理是一样的。”
剪彩仪式的喧嚣终于散尽,宾客们带着满足或嫉妒离去。
康罗伊与詹尼留在了空旷无人的银行大厅里。
新擦亮的铜制招牌“鲍厄里国家银行”,在摇曳的煤气灯下泛着温暖而坚定的微光。
康罗伊忽然想起了张天佑之前提到过的“紫禁城的灯笼”,此刻,这盏灯也终于在异国他乡被点亮了。
玻璃门倒映出他的身影——剪裁得体的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但他刚从后院的机械维护室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沾着些许机油的扳手。
他习惯在一天结束时,亲自检查差分机冷却系统的阀门。
詹尼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下一步去哪儿?”
康罗伊的目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望向费城的夜空。
差分机塔顶端的红色信标灯,正有节奏地扫过天际,光束偶尔会掠过那台仅作装饰用的、指向白金汉宫方向的星图投影仪。
“伦敦。”他缓缓说道,声音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是时候让维多利亚女王看看,她那位被流放的堂弟,是如何在大洋彼岸,为自己造出一座新的神座。”
塔顶的机械钟,齿轮咬合发出沉闷的声响,时针与分针在最高点重合,悄然指向午夜。
新的一天,正在这座城市的熔炉中,被锻造成型。
然而,当康罗伊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