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刚收到消息,我的钢铁厂锅炉爆炸了......基金需要紧急调回资金。人群中响起嘘声,几个记者的铅笔在本子上狂舞。
而在黄金交易所,卡弗看着霍普金斯基金的承接价突然消失,交易屏上的数字开始疯狂跳动。
阿尔弗雷德·贝克的雪茄在指间燃成了灰。
他盯着交易屏上的$20.50,又看了眼手边的资金报表——为了托市,他已经调用了罗斯柴尔德纽约分部60%的流动资金。继续买!他拍着桌子吼道,告诉巴黎分部,再调两百万英镑过来!
但下一秒,电报机作响,一封来自伦敦的急电被拍在他面前:英镑流动性告急,暂缓对美支援。贝克的脸瞬间煞白,他想起康罗伊三个月前在伦敦俱乐部说过的话:当你们同时要支撑巴黎股市和纽约金市时,两条战线都会变成软肋。
闭市钟声响起时,黄金交易所的交易员们像被抽走了脊梁骨。
有人瘫坐在椅子上,有人抓着头发盯着$19.73的收盘价,还有人把咖啡杯砸在墙上——深褐色的液体顺着罗斯柴尔德的烫金铭牌往下淌,像一道凝固的血痕。
费城作战室里,詹尼将一叠报表推到康罗伊面前:净赚7,982,345美元,其中五百万已转入鲍厄里银行的匿名账户。
他翻看着报表,指尖停在慈善基金那栏,嘴角扬起极淡的弧度:告诉鲍厄里的老伙计,这钱要用来建十个公共图书馆——让纽约的穷孩子也能摸到书本。
此时的伦敦格罗夫纳广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会议室内,水晶吊灯的光晕落在那封加急信函上。
老迈的内森·罗斯柴尔德用银质裁纸刀挑开蜡封,只扫了一眼便递给旁边的侄子:北美局势失控,建议终止对泰勒的支持。
纽约的夜来得早,鲍厄里街的煤气灯次第亮起。
几个穿着破大衣的流浪汉围在报摊前,看着《纽约时报》的头版:市场臣服于看不见的节奏。
突然,远处传来骚动声——几个戴高礼帽的绅士被愤怒的人群围住,有人举着写着还我积蓄的标语,有人往银行的玻璃上扔烂番茄。
风卷着报纸碎片掠过街道,一张《先驱报》飘到康罗伊的脚边。
他弯腰拾起,目光停在边角的小广告上:明日上午十点,鲍厄里银行门前召开储户说明会。
他将报纸折好放进衣袋,抬头望向东方——那里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而纽约的街头,某种灼热的情绪正在夜色中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