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兹,和信仰熔炉的核心频率......重叠。”
“信仰熔炉?”康罗伊接过数据板,雨珠打在羊皮纸上,把波形图晕开一片。
“集体意志。”亨利的手指点在谐波峰值处,“上千人盯着钢水时,情绪波动通过高温......凝聚了。”他抬头看了眼仍在欢呼的人群,“就像......把念头融进钢里。”
康罗伊望着重新涌出炉口的钢流,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
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钢水的轰鸣:“明天开始,所有关键桥梁的浇筑仪式都加‘铭名环节’。”他拍了拍亨利的肩膀,“让工人们亲手把写名字的铜片丢进钢水——既是仪式,也是......”他眯起眼,“测试。”
深夜的办公室飘着冷掉的红茶香。
康罗伊解开领结,电报纸上的字迹在煤气灯下有些模糊。
埃默里的密讯是用隐写墨水写的,显影后在纸背洇出暗蓝色:“鲍德温董事会分裂,霍克与帕里愿以三折出售股份。”他翻到下一页,阿拉斯加观测站的电文让他的指尖顿住——
“冰层投影异变:倒悬城市,中央门扉与铜钥匙同构。”
最后一行字是新跳出来的,墨迹未干:“熔炉已醒。”
康罗伊把电报簿按在胸口,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窗外传来火车的汽笛声,那是最后一班运轨料的列车进站。
他走到窗前,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远处的工地上——七天后要铺设的最后一段轨道正在组装,铁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条沉睡的银龙。
他摸出怀表,詹尼的刻字在月光里温柔发亮。
楼下传来值夜工人的吆喝,混着铁器碰撞的脆响。
康罗伊望着工地方向,低声说:“那就让它看看......”
风掀起窗帘,吹得电报簿哗啦作响。
最后一页的字迹被风掀开,露出最底下的一行:“西部段轨枕已就位,倒计时七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