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条飘落:“清除所有共鸣节点,优先目标:哈罗旧礼堂。”
远处山丘上,“回音站”的红灯仍在明灭。
康罗伊拾起纸条,放进怀表袋,与那枚银耳坠相碰,发出清越的响。
他望着被钟声惊醒的村庄,几户人家亮起灯火,有个孩子的哭声穿透夜雾,清晰得像晨露坠地。
“你们想堵住千万人的耳朵,”他对着风轻声说,“却忘了——钟声一旦响起,就没人能替别人决定该不该听。”
伦敦议会大厦的穹顶在晨曦中泛着冷白。
劳福德·斯塔瑞克站在顶楼回廊,深红斗篷被穿堂风卷起,露出内侧绣着的圣殿骑士团纹章。
他望着楼下议事厅里逐渐坐满的议员,指尖摩挲着怀表里那张“清除共鸣节点”的密报。
“康罗伊。”他对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笑了,“你以为用钟声就能掀起风浪?等会儿投票时,我要让全英国都听见——”
他的话被楼下突然响起的喧哗打断。
一名议员举着刚收到的《观察家报》冲进来,头版标题在晨光里刺得人睁不开眼:“谁在偷走我们的梦?”
劳福德的银制袖扣“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