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阳高悬,将长江染成一片猩红。南岸叛军大营,如同决堤的洪水,爆发出震天的咆哮。
战鼓如雷。号角凄厉。
无数叛军士兵赤红着眼睛,如同被驱赶的疯牛。
嚎叫着冲向江岸,跳上那密密麻麻、如同蝗虫过境的战船。
“杀——踏平汉阳门!”
“活捉女帝!赏银万两!”
“冲啊——!”
声浪滔天,杀气盈野!船桨翻飞,水花四溅。
几百艘大小船只,如同黑色的怒潮,遮蔽了江面,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扑江北汉阳门渡口。
与此同时,下游蛤蟆滩方向,也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
数十艘临时打造的船,在叛军士兵的疯狂划动下,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仅有三十米宽的狭窄滩涂。
“来了!”汉阳门了望塔上,苏晨目光如电,死死锁定江面。
“发射弩箭,”宋青山厉声嘶吼,如同惊雷炸响。
“轰隆!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撕裂了喧嚣。
“噗嗤——!”
“啊——我的腿!”
“救命——!”
惨叫声、骨裂声、血肉撕裂声交织成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叛军,如同被投入绞肉机的血肉,瞬间被撕成碎片。
残肢断臂如同暴雨般飞溅!滚烫的鲜血混合着泥土和内脏,如同喷泉般涌出。
粘稠的血浆瞬间染红了整片滩涂,几艘靠岸的小船直接被炸得支离破碎,燃烧的碎片和尸体一起抛向空中。
“第二轮!放!”宋青山的怒吼声没有丝毫停顿!
“嗡——嗡——嗡——!”
上百架三弓床弩发出令人牙酸的弓弦震颤声,特制的铁罐炸弹箭带着尖啸。
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劈向江心最密集的船阵。
“轰!轰!轰!轰!”
更加剧烈的爆炸声连成一片,火光冲天。
浓烟滚滚,铁片四溅,数艘大船直接被炸开巨大的豁口,江水疯狂涌入。
船上的叛军如同下饺子般落入冰冷的江水,旋即被后续涌来的船只撞翻、碾过。
惨叫声被爆炸声瞬间吞没,江面上,瞬间绽放出数十朵猩红的死亡之花。
破碎的船板、断裂的肢体、染血的兵器,被狂暴的气浪高高抛起,又如同暴雨般砸落江中。
等着叛军踏上滩涂,江北滩涂上,预先埋设的陶罐炸弹被瞬间引爆。
火光与泥土冲天而起,巨大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
狠狠砸向刚刚靠岸,甚至还在水中挣扎的叛军士兵
“弓箭手!火油箭!覆盖!”宋青山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召唤。
“放——!”
数千支蘸满火油的箭矢腾空而起,如同密集的蝗虫,遮天蔽。
箭雨落入滩涂上,落在船帆上,落在甲板上,火把随即投下。
“轰——!”
江面上顿时燃起一片熊熊火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
数十艘船刚靠岸一下子只陷入火海,惨叫声、落水声、船体爆裂声交织。
船上的叛军哀嚎着,如同火人般跳入江中,在冰冷的江水和灼热的火焰中痛苦挣扎,最终沉入江底。
然而,叛军如同疯魔,前方的船只被炸沉、被点燃,后方的船只却更加疯狂地冲上来。
他们踏着血浪,迎着死亡,眼中只剩下对岸那防线。
滩涂上,爆炸的硝烟尚未散尽,后续的叛军便嚎叫着。
踏着同伴焦糊的尸体和粘稠的血浆,挥舞着兵器,疯狂地冲了上来
“滚木,火油。”防线上,守军将士怒吼着将准备好的滚木礌石推下城墙。
又将一桶桶火油倾泻而下,火把一扔。
“轰——!”
顿时燃起一道数丈高的火墙。烈焰冲天,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