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益艰难,加之周军那不知名的恐怖武器……儿臣……儿臣也觉得,是否……是否应暂避锋芒?”
他用了比较委婉的暂避锋芒,但意思谁都明白。
老三阿史那滚也年纪最轻,此刻更是六神无主,只是跟着点头。
小声道:“父汗,二哥说得对,那会打雷的武器太可怕了,儿郎们都说那是长生天发怒……”
“长生天发怒?” 伊利可汗猛地看向小儿子,目光锐利如刀,吓得阿史那滚也立刻缩起了脖子。
但伊利可汗并没有继续斥责,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三位一直沉默的汗王。
“夷北汗王你们呢?”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你们三部,尚存七万兵马,实力犹在。依你之见,眼下该如何?”
薛延陀汗王夷北心中暗骂,知道这是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己。
夷北抬起头,脸上挤出沉重和恭顺的表情:“回禀大可汗,此战之惨烈,确出乎我等预料。周军之顽强,尤其是那新式武器,着实令人……心悸。我军虽尚有余力,但连日苦战,士卒疲惫,士气亦是不振。若是强攻,恐……恐难有建树,徒增伤亡。”
他绝口不提退兵,但字里行间全是困难。
吐谷浑汗王土谷浑溪立刻跟上,他的部落实力相对较弱,常年行商。比较精明。更不愿折损。
“夷北汗王所言极是。大可汗,非是我等畏战,实在是关墙坚固,周人狡诈,更有妖器助阵。我军空有勇士,却难以施展。长久围困,后勤难继;强行攻打,伤亡难承。此……两难之境啊。”
女真汗王铁木图说话更直接一些,他部族骑兵擅长野战而非攻城,这些日子损失虽不大,但憋屈得很。
“大可汗,咱们草原的雄鹰,不该折翅在这石头墙下!如今后方有苏晨那恶狼肆虐,前方关隘难破,儿郎们思乡情切,斗志已不如前。不如……不如先退回草原,休养生息,来日再图南下?”
连番的话语,虽然措辞不同,但核心意思只有一个——这仗,打不下去了,该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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