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天。若不是他刚愎自用，一意孤行，非要死磕雁门关，我们何至于损兵折将，落到如此狼狈逃窜的地步！”
他话语中对伊利可汗的敬畏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怨愤。
如果早点撤离，他的部下也不会只剩下万余人。
他现在都不知道如何让部落的族人交代。
夷北目光扫过二人，声音更低了几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就算我们侥幸逃回草原，以后的日子，依然要活在他阿史那王庭的阴影之下，被他敲骨吸髓，直至部落衰亡。”
土谷浑溪的小眼睛眯了起来，精光四射：“北汉王的意思是……？”
夷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西汗王，铁木图汗王，你们甘心吗？甘心自己的部落永远被阿史那氏骑在头上？甘心自己的儿郎，一次次被当作消耗品，填进他那无底的野心之中？此次南征，我们三部损失也不小，可换来的是什么？是他的猜忌和怨恨！你们听他在溃逃时对那些本部将领说的话了吗？他把战败的责任，全都推到了我们头上！”
铁木图低吼道：“老子当然不甘心！这次南下，老子部落的五万好儿郎，折了将近三万五，结果呢？他阿史那土顿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仇人。回到草原，他肯定第一个拿我们开刀。”
土谷浑溪搓着手指，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所以……北汉王是觉得，我们现在……可以有所作为？”
夷北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错！阿史那土顿如今身边，只有两万惊魂未定的残兵败将，士气低落，不堪一击。而我们三部，尚有四万骑兵，虽经苦战，但建制完整，士气……至少比他那群丧家之犬要强得多。”
铁木图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你是说……我们……”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凶光毕露。
意思很明显，把阿史那土顿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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