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刘海中官威扫地,连着几天都猫在家里,连最爱参与的院里事务都推给了三大爷,算是彻底偃旗息鼓。许大茂更是如同惊弓之鸟,见了陈御风的影子都绕道走。院里看似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时期。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某些蛰伏的算计,并不会因恐惧而消失,只会变得更加隐蔽,更加……不择手段。秦淮茹,便是这暗流中最不甘心,也最执着的一个。
陈御风的存在,对她而言,是照妖镜,照出了她生活的窘迫与不堪;是悬崖边的仙草,诱惑着她去采摘,却又深知其危险。那无价的财富、通玄的手段、超凡的气度,每一样都像毒药,侵蚀着她的理智。尤其是陈御风拒绝一大爷时那句“以他人之血,暖自身之躯,此非互助,实为蛀蚀”,如同最尖锐的针,扎得她日夜难安,却也更加激起了她一种扭曲的征服欲。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高高在上?凭什么我就只能靠着吸傻柱那点血,看婆婆脸色过日子?”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只要……只要能得到他一点青睐,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们贾家就能彻底翻身!”
硬的、软的、道德的、舆论的……所有常规手段都在陈御风面前碰得头破血流。秦淮茹知道,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也是她作为女人,自认最有力,也最危险的武器——她自己。
她对着家里那块模糊的玻璃镜,仔细端详着自己。虽然年近三十,生了三个孩子,日夜操劳,但底子还在,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的风情。她刻意收拾了一下,换上了一件虽然旧但洗得干净、略显合身的碎花衬衫,将头发梳理得整齐,甚至还偷偷抹了点廉价的雪花膏。
她选择的时机,是一个闷热的、乌云低垂的傍晚。院里没什么人,傻柱还没下班,许大茂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贾张氏带着棒梗和小当去胡同口乘凉了,槐花在里屋睡着。空气中弥漫着暴雨前的压抑。
她端着一碗自己精心熬了半天的、撒了点葱花和香油的小米粥,深吸一口气,走向了西厢房。心跳得像打鼓,既有孤注一掷的决绝,也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柔弱:“陈先生?陈先生您在吗?”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伸手去推门。和棒梗那次不同,门似乎没有上锁,被她轻易推开了一条缝。
一股难以形容的、清新沁凉的气息从门缝中涌出,瞬间驱散了夏夜的闷热,也让秦淮茹精神一振。她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
屋内景象再次让她心神摇曳。依旧是那看似简单,实则内蕴乾坤的布置,光线柔和,一尘不染。陈御风背对着门口,坐在那张温润如玉的桌子前,似乎在凝视着墙上那幅让她头晕的画卷。
“陈先生,”秦淮茹端着粥碗,迈过门槛,声音愈发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和感激,“上次……多谢您指点迷津。我……我熬了点粥,想着您一个人,可能不方便,就……就给您送一碗过来,您别嫌弃。”
她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将粥碗放在桌角,身体却“不经意”地靠近陈御风,那股廉价的雪花膏香气混合着她自身的体味,试图侵入这片清净之地。
就在她距离陈御风后背还有三步之遥时,异变陡生!
她感觉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又坚韧无比的墙壁!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轻轻推开,让她踉跄了一下,手中的粥碗差点脱手。
同时,她眼前似乎恍惚了一下,仿佛看到陈御风周身笼罩着一层极其淡薄、几乎看不见的清辉,那清辉将她身上散发出的所有算计、贪婪、以及那点可怜的脂粉气息,都隔绝在外,甚至……隐隐有将其净化、排斥的趋势。
陈御风依旧没有回头,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但他平淡无波的声音,却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不带丝毫情绪,如同冰冷的泉水:
“心思不净,浊气自生。此间非尔栖身之所,退去。”
没有斥责,没有厌恶,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