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垒剑印,谪仙显灵
晨光如碎金,穿透突厥故垒的残垣断壁,在布满砾石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从空旷的垒门穿入,卷着戈壁的沙尘,掠过朽坏的土墙,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跨越千年的叹息。林野站在一块半埋于土中的石碑前,正对着上面模糊的刻痕出神。石碑通体青黑,边缘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残缺不全,上面刻着的突厥文扭曲缠绕,如同某种神秘的图腾。
“怎么样,能看懂吗?”白素贞缓步走来,身上的淡青色衣裙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毛刷,轻轻拂去石碑表面的浮尘,露出更多清晰的字迹。自巴尔喀什湖寻得半块玉佩后,两人便循着地图的指引,一路向东折返,终于抵达了突厥故垒——这座位于碎叶城遗址附近的古老堡垒,传闻是唐代西域突厥部落的军事据点,也是李白当年在西域活动的重要场所之一。
林野摇了摇头,指尖轻抚过冰凉的碑面:“突厥文太过晦涩,我只认得几个零星的词汇,看不出完整的意思。”他的指尖刚触到碑刻深处的一道凹槽,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像是石碑本身在回应他的触碰,又像是地下某种力量的共鸣。
白素贞放下毛刷,凝神注视着碑上的文字,双目微阖,片刻后才缓缓睁开,眼中带着几分讶异:“这不是普通的记事碑,竟是首赞颂剑客的诗。”她逐字逐句地翻译着,声音清越,在空旷的故垒中回荡,“‘剑如青莲开,光耀碎叶台。诗成惊四座,名动西域来。’”
“剑如青莲开,光耀碎叶台……”林野低声重复着这两句诗,心中激荡不已。“青莲”二字无疑指向李白的青莲剑派,而“碎叶台”更是直接点明了地点。“看来李白当年在西域的名气极大,连突厥部落都为他立碑赞颂。”他感慨道,指尖再次抚过碑刻,那细微的震动愈发清晰,仿佛在呼应他心中的剑意。
白素贞点头附和:“李白当年漫游西域,不仅以诗闻名,剑法更是登峰造极。突厥部落向来敬重强者,为他立碑赞颂也在情理之中。”她目光扫过故垒中央,那里有一座格外平整的土台,高出地面约三尺,台面由巨大的青石板铺成,虽然石板上布满裂痕,却依旧能看出其曾经的规整。“你看那座土台,与周围的残垣断壁格格不入,想必是特意修建的,或许就是诗中所说的‘碎叶台’。”
林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中一动。他想起巴尔喀什湖寻得的那半块玉佩,或许这土台就是解开下一段线索的关键。“我们过去看看。”他说道,率先朝着土台走去。
土台的四周散落着一些残破的石柱和砖瓦,显然曾有过宏伟的建筑,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两人登上土台,台面果然异常平整,青石板的缝隙间长满了杂草,却依旧能看出人工打磨的痕迹。林野从怀中取出那半块刻着剑纹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土台的中心位置。
就在玉佩接触到青石板的瞬间,突然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光芒越来越盛,将整个土台笼罩其中。紧接着,白光在地面上投射出一道道清晰的光纹,组成了一套完整的剑招图样。光纹流转不定,如同活物一般,将每一个剑招的起势、运力、收势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是‘青莲剑歌’的第二式!”白素贞眼中闪过浓浓的惊喜,她认出这套剑招与残卷上记载的第一式一脉相承,却更加精妙凌厉。“‘飞流直下三千尺’是刚猛的剑气,而这一式‘黄河之水天上来’,则是势不可挡的剑意,刚柔并济,堪称绝世!”
林野也看得目不转睛,光纹投射出的剑招玄妙无比,与残卷上的文字注解相互印证,让他瞬间领悟了不少诀窍。“这土台果然是李白留下的传承之地,玉佩就是开启的钥匙。”他说道。
白素贞迅速从行囊中取出空白的绢帛和笔墨,手腕微动,青气顺着光纹游走,将剑招的每一个细节都精准地拓印在绢帛上。青气与光纹相互感应,发出淡淡的嗡鸣,拓印的过程异常顺利,不过片刻,完整的第二式剑招就清晰地呈现在绢帛上。
就在两人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时,故垒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地面裂开一
